冷燕安聽到瑜池然停止了嗷嗷大哭,有些疑惑,接著就聽到一道聲音從窗邊傳來。
“大老遠就聽到你小子的哭聲,大晚上的也太擾民了吧?”
言笙邁著輕盈的步伐,朝冷燕安和瑜池然走去,低沉、懶散地說道。
瑜池然還真能鬧騰,大半夜哭鬧,瑜池然如果是她的崽,她的耳根可就難清淨了。
“阿言?你怎麼來了?”
冷燕安一愣,一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轉身一看果然是言笙,又驚又喜地說道。
“想來就來了,怎麼?皇后娘娘不歡迎我?”
言笙抬眼看向冷燕安,淡淡地說道。
“怎麼會呢,只是以為回到宮裡,便再也見不到阿言了,對了,阿言你不是去嘉水城賑災嗎?”
冷燕安雙眸微動,眼裡閃過一絲喜悅和疑惑,將瑜池然抱在一旁的毯子上,柔聲地說道。
她聽人說,瑜之韓派了言笙去往嘉水城救濟百姓,和調查饑荒的事。
前世並沒有嘉水城鬧饑荒的事,她也不清楚為何好端端會出現饑荒,還餓死了那麼多人。
現在言笙應該在嘉水城才是,怎麼會在京城?還躲過宮裡的守衛,來到她的坤寧宮?
“就這點小事,壓根不需要我親自出馬,小池,你還記得我嗎?”
言笙一臉淡然地說道,蹲在瑜池然的前面,看著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癟著嘴的瑜池然。
冷燕安聞言,眼中有些詫異,倒是她低估了言笙的本事,言笙能隨意出入皇宮,自然也能在嘉水城之事瞞天過海。
“母后——”
瑜池然看向言笙,又轉眼看向冷燕安,然後躲在冷燕安的後面,有些害怕地喊道。
冷燕安輕笑,朝瑜池然安慰地說道,“小池別怕,這是你乾孃,快叫乾孃。”
“等等,燕安,我經常以男裝示人,小池要是叫我乾孃,容易暴露身份,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叫我義父吧。”
言笙悠悠地說道,何況言玉鸞叫她爹爹,要是瑜池然叫她乾孃,那她豈不是又當爹又當娘?
她已經習慣穿男裝,也不想暴露身份,還有她是瑜國的丞相,和瑜池然以後難免會碰面。
至於為何不讓瑜池然喊她乾爹,是因為乾爹在現代是個貶義詞,還是義父好聽一點。
“阿言所言極是,倒是我思慮不周了,小池,叫義父。”
冷燕安沉吟片刻,輕聲地說道,想到之前,她讓瑜池然和言玉鸞皆姓言,可最終還是食言了,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言笙對言玉鸞和瑜池然的好,她也一直看在眼裡,心裡很是感激。
“義,義父。”
瑜池然看向言笙,一臉聽話地喊道,他對言笙還是有印象的,在靈州言笙經常抱他。
“欸,真乖,沒想到小哭包也學會喊人了,燕安,我今晚來找你,是因為寧寧的事。”
言笙捏了捏瑜池然的小臉,抬眼看向冷燕安,溫聲地說道。
冷燕安心裡一緊,連忙說道,“寧寧的事?阿言,寧寧怎麼了?生病了嗎?”
“你先別激動,放心,寧寧沒有生病,她好著呢,只是寧寧很想你,每天都看著你繡給她的香囊。”
言笙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就算言玉鸞不說,不在她的面前提及,她也能感覺得到。
言玉鸞不比其他小孩,她太乖巧懂事了,懂事得讓人心疼。
“我可憐的寧寧,是我不配當她的母親。”
冷燕安聽到言玉鸞沒事,心裡才稍稍放心下來,難過地說道。
得知言玉鸞很想她,冷燕安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和苦楚。
是她對不起言玉鸞,她不是一個稱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