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溪看到阿無那張蒼老、佈滿皺紋的臉,有些驚訝。
一千年前她陷入沉睡時,雖然阿無的五官看不太清,但阿無才二十幾歲。
現在看到阿無已經是一千年後,如今的阿無再也不是當年的阿無。
“主人,阿無就知道只有主人不會嫌棄、嘲笑、害怕阿無的本來面貌。”
阿無像小時候一樣抱住楠溪,有些激動地說道。
楠溪從未以貌取人,只有在楠溪的面前,阿無才敢露出原貌。
任何人一看到她的容貌,皆是嫌棄、唾棄、嘲笑,她明明是有五官的,最討厭別人叫她無臉怪。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我有什麼好嫌棄、嘲笑的?阿無,我累了。”
楠溪不動聲色地推開阿無,淡然地說道。
“主人趕了一個多月的路,肯定累壞了,主人的屋子在這邊。”
阿無聞言,溫聲地說道,趕緊帶楠溪去提前準備的屋子。
楠溪的屋子在阿無的隔壁,屋裡的佈局跟一千年前幾乎一樣,沒想到阿無的記性竟如此好。
給楠溪安排了住處後,阿無便急匆匆離開了國師府,楠溪見狀,也沒閒著,立刻將國師府搜尋了一番。
國師府居然沒有一個護衛和丫鬟,除了梔子花,就是各種各樣的植物。
楠溪將國師府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師父的蹤影,看來師父不在國師府。
夜空中掛著一輪明月,皎潔又明亮,照在湖面上波濤粼粼。
阿無趁著夜色,偷偷殺了一個普通百姓,躲在橋下吸血。
“吸血鬼?阿良,你快看,在橋下有隻吸血鬼在吸食人血——”
敏茗揹著包袱,顫抖地指著橋下在吸血的阿無,小聲地說道。
她已經說服越國皇帝,帶著阿良準備離開帝都,去瑜國靈州找言笙,經過湖邊,剛好看到阿無在吸血。
敏茗看到阿無肆無忌憚的吸血,原本蒼老的臉因為吸血逐漸變得年輕,頓時一驚。
猛地想起之前在瑜國的青州的千鏡湖裡,她和冬兒、暗夜被藤蔓吸血,心裡有些害怕。
阿良一愣,看向吸血的阿無,連忙將敏茗護在身後,警惕地看向阿無。
在吸血的阿無似乎感覺到什麼,突然朝敏茗和阿良那邊看過去。
“吸,吸血鬼——”
敏茗藉著月光看到五官不清晰、口中滿是鮮血、恐怖猙獰的阿無,嚇得忍不住大叫。
“敏茗,還真是冤家路窄,正好我還沒喝夠,既然送上門來,那我便笑納了。”
阿無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後舔了舔手上的血,朝著敏茗和阿良,邪魅一笑。
之前敏茗在越國皇宮,又是公主,她不好下手,現在在宮外遇上了,真是天賜良機。
敏茗跟言笙他們是一夥的,當年在千鏡湖合力殺了她一回,這仇她永世難忘。
她現在對付不了言笙,不代表不報仇,終有一天,阿無一定會找機會殺了言笙。
至於敏茗嘛,既然遇到了,正好殺了她,喝了她的血,解一下心頭之恨。
“公主,你認識他?”
阿良聞言,立刻拔出刀擋在敏茗面前,有些疑惑地說道。
“你你你,是你,你是無臉怪,瑜國青州鳳桐山千鏡湖裡那個用藤蔓吸血的無臉怪,你不是已經死了?”
敏茗雙眼微微瞪大,滿臉的震驚,不可置信地說道。
無臉怪不是已經死了?怎麼會出現在越國帝都?
“呵,無臉怪?臭丫頭,你們都沒死,本座又怎麼敢死?”
阿無雙眸閃過一絲殺意,看向敏茗,冷笑地說道。
“無臉怪,是你先要殺我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