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中浮現出一絲怒意,她雖然膝下沒有皇子,但在後宮的地位不可撼動。
她是瑜皓天的髮妻,從瑜皓天還是皇子時,便嫁給他,將瑜皓天一步步扶上皇位。
瑜皓天和皇后相敬如賓,這麼多年,皇后始終擁有執掌後宮之權。
哪怕瑜之韓成為太子,他的母妃蕭貴妃也不敢騎在皇后的頭上。
“那個賤民叫楠溪,身份不明,誰知道是不是其他國派來的奸細?母后,你可要為兒臣做主。”
瑜嶺霜搖著皇后的手,撒嬌地說道。
“霜兒,你放心吧,母后幫你除掉她,言笙要是不識相,也一併除去,母后再給你找個更好的男子。”
皇后沉著地說道,她的霜兒配得上全天下最優秀的男子。
“母后你除掉楠溪便好,可不能殺言笙,兒臣除了他,誰都不想嫁。”
瑜嶺霜連忙說道,只要楠溪死了,便不會再蠱惑言笙,以後言笙便是她的駙馬。
皇后抬眼看向瑜嶺霜,溫聲地說道,“好,母后不殺他。”
“還是母后最好,最疼兒臣了。”瑜嶺霜撒嬌地說道。
“你呀,動不動就摔東西,要是傳到你父皇的耳朵裡,又該說你任性妄為。”
皇后拍了拍瑜嶺霜的手,有些無奈地說道。
“本公主看誰敢亂嚼舌根?”
瑜嶺霜看了看四周,全是玻璃渣子,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幾個貼身宮女,厲聲說道。
宮女們瑟瑟發抖地說道,“皇后娘娘、公主,奴婢們,什麼也沒看見。”
“那你們還跪在這做什麼?還不快收拾?”
瑜嶺霜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她身邊的宮女全是些沒有眼力見的人。
宮女們一愣,恭敬地說道,“是,公主。”
次日,少保府竹筠院,言笙一睜眼就看到楠溪枕在她的手臂上,睡得正香。
言笙小心翼翼地抽出被楠溪枕得發麻的手臂,看著楠溪姣好的面容,心裡微動。
昨晚折騰了一宿,楠溪怕是累壞了。
言笙在楠溪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然後躡手躡腳地起身穿衣服。
“別吵醒她,讓她多睡會,準備些清淡的粥,等會溪兒起來端給她吃。”
言笙輕輕地關上主屋的房門,看向角落裡的竹影,低聲說道。
“是,尊主。”
竹影抬頭看了一眼言笙脖子上的紅印,然後猛地低下頭,嘴角忍不住上揚。
昨晚尊主和楠溪睡一屋,而且連晚飯都沒吃,兩人就回竹筠院主屋歇息。
言笙轉身離開,昨晚她和楠溪說了後天去邊境地帶,還有去慶國簽訂和平條約。
楠溪會和言笙一起去,言笙也不放心把楠溪留在京城。
在離開京城前,言笙還需要把事情安排妥當。
言笙換了身衣服,回到了血竹殿,將定情玉佩和月牙鑰匙放入懷中。
“尊主,屬下跟你一起去瑜國和慶國的邊境地帶吧。”
暗夜恭敬地說道,冬兒已經進宮幫冷燕安,他留在京城好像也沒有事幹。
“暗夜,冬兒是你幫忙弄進皇宮的吧?你不留在京城?”
言笙淡淡地說道,雖然她對冷燕安的感情已經放下了,但冷燕安還是原主的丫鬟。
她和冷燕安有共同的仇人,言笙還要為原主、為冷承燻一家三口報仇。
只要無鋒教和孤野不除,她和楠溪就沒法安心地去遊歷江湖,過想要的生活。
言笙還是會幫冷燕安,但不是因為感情。
“尊主,這是冬兒的選擇,屬下尊重她,屬下是否留在京城全憑尊主安排。”
暗夜沉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