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我想回去報仇,魔女殺了我的爹爹,魔教也滅了聖音教。之前我就想隨爹爹去了,可是既然我活了下來,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報!”
柳依依看著秦絕,琉璃色的眸子中流光閃爍。她知道秦絕一直都為魔宮效力,柳依依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怎樣想的。魔女與她在秦絕的心中到底是誰輕誰重?
秦絕看出柳依依眼中的揣測,他捏了捏柳依依的掌心說:“我陪你一起回去,你已經是我訂下的娘子,我不能讓你一人孤身涉險!”
柳依依聞言,心中湧過一陣暖流靠在了秦絕的懷中。窗外繆華的身影一閃而過,並沒有打擾他們就匆匆離開了。
蒼老的臉上佈滿了惆悵與迷惘,她退隱江湖這麼久才明白那些情仇不過是過眼雲煙,當年雲煙的死和教主的瘋癲就給了她很大的觸動。她想讓柳依依記住那段仇恨,可是又希望她能和秦絕在一起安寧地過完一生。
“我告訴柳依依那些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呢?”繆華搖了搖頭,佝僂的身體搖晃地走出了客棧。
快馬在路上奔騰,馬蹄落下又踩起一地的灰煙。同樣是在官道上趕路的人被這匹棗紅色的馬遠遠地甩在了身後。趕路的商販都對這一對男女很是好奇,男人一襲黑衣,英氣勃發,周身環繞著逼人的殺意如同一匹野狼緊緊護著身邊的女子,那個女子淺粉衣衫用輕紗遮面,可是那一雙含水的眸子就足以傾倒世人,面紗下想來定是絕色。難掛旁邊的男子會那般的在意與體貼。
他們在途中休息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敢去招惹,更沒有一人敢打那絕色女子的心思。那男人身後揹著一把劍,劍未出鞘就能感受到鋒利的肅殺之氣。黑衣男人渾身的上下不經意露出的殺意就非常明顯地點明瞭他的身份,他乾的必定是刀尖上舔血的活兒。
幾日之後他們回到了國都,魔教的所在地非常隱秘。柳依依和秦絕七彎八繞之後終於走進了黑暗的魔宮之中。
在來之前柳依依就和秦絕商量好了對策,倆人分開行動。由秦絕一人對抗魔女拖延時間。而柳依依需要去找另一個人,只有他才能讓魔女品嚐到痛不欲生的背叛滋味。他們這一戰必須要將魔教剷除為聖音教報仇雪恨。
魔女躺在裝飾著骷髏的寶座上飲酒作樂,她身上硃紅色的合歡長衣已經被解開,周圍圍聚著一堆年輕的男人,白色的肌膚裸露在昏暗的火光下面說不出的鬼魅誘人。
“秦絕你居然回來了,拖延了這麼長的時日才將任務完成。你真是讓本宮失望啊!按照魔宮的規矩下去領罰吧!”
魔女挑過一個纖弱美人的臉,湊過去與他親吻,這一幕落在秦絕的眼裡,他覺得渾身難受。背上的龍吟劍被他抽出,魔女同時也感覺到了迎面而來的殺氣。
她紅袖招展將身邊的男人推開,修長的玉腿從長裙中探出御風而起來到了秦絕的面前。
“你想殺我?”魔女望著秦絕,有些驚訝又有些自大的惋惜。
“你的劍法確實厲害,只可惜你殺不了我。只要沒有練到最後一層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可惜這輩子你都練不到最後一層了,因為秦絕你做不到‘情絕’二字!”
魔女發出沙啞又鬼魅的笑聲。她為了練成至陰至邪的武功已經毀掉了自己的容貌和聲音,只有心狠才能贏得更多。魔女的武功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境界,秦絕與她一戰到有幾分看頭。
龍吟劍劍光一閃,飛快的出手之後,劍尖直指魔女的眉心刺去。紅裙飛起落下,長裙下的玉足旋轉踏過,靈動的身形翻轉躲過,紅色的長裙被舞起宛若一朵飽滿的牡丹。
秦絕眉間挑起,心中暗自驚歎,魔女的身手竟然如此的詭異迅速如同一尾紅魚。紅裙擦著秦絕的身子而過,紅袖下魔女晃動起了手掌。秦絕感到一陣凌厲的掌風襲向了自己的腰間,電光石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