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之後,後路自然已經明朗了。
劉爻還在上海,他那樣精明的人,自然不會輕易的叫人拔了根基,就是明暗都有人針對他,他也在暗地裡休整著。鍾源知道他的手段,他自一開始就沒有準備真的將那劉爻在上海的根基連根拔起,他只是太氣不過,做了這樣叫劉爻元氣大傷的事來。
劉爻很適時的蟄伏起來。
鍾源也沒去見劉爻,劉爻也沒有再來鍾家走動,兩人心裡之間都有隱隱的默契。鍾源那樣的舉動,就像是發出了威脅的訊號,將自己的底線亮給劉爻,劉爻看見了自然明白,他們兩家合作已久,就是鍾源再莽撞,也不至於為了韓景宇什麼都不顧。
鍾源從上海離開,就是給劉爻一個休整的機會,也是給許多觀望的人一個訊號——他與劉爻,並沒有決裂。
像劉爻那樣心思玲瓏的人,理應對鍾源這樣的做法再清楚不過,所以他該在鍾源離開上海的時候,好好的修一下自己的羽翼,將自己在上海的根基再扎的深一些。劉爻向來是精明的人,但他這一次卻做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愚蠢的舉動——他跟鍾源,前後腳一起離開了上海。
兩人鬧崩的時候,劉爻在上海的明面上生意基本都已經經營不下去了,暗地裡運轉的生意又叫喬越狠狠折騰了一通,不得不縮回去好不叫人察覺。明明鍾源離開上海,是他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卻不想,他這大好的機會不要,跟著鍾源一齊走了。
鍾源去了哪?關注的人自然多。本來上海圈子裡多久沒出風浪了,鍾源跟劉爻這一鬧,可不引了不少看好戲的人,那些人時刻注意著他的風吹草動,所以在鍾源前腳離開上海的時候,就有人把他的目的地給曝出來了。
鍾源去了北京。他去北京幹嘛?這沒人說得上來。
劉爻走的要比鍾源低調的多,但他現在被鍾源推打這麼一個風口浪尖的位置,就算他再低調,也自然會有人去關注他的動向。
劉爻也去了北京。
這一下就惹來了更多看熱鬧的人了。
這個圈子裡的人傳到那個圈子裡去,訊息轉的飛快。就是有的人,見識不多的,還不知道劉爻是誰的,也說的好似親眼所見,日常所聞似的。
鍾源來北京的事,驚動的不止是上海,北京圈子裡也傳開了,這可不驚動了那些個不該驚動的人了嗎?
首當其衝的就是權家的二公子,他不知是從哪聽說鍾源來北京了,那一日神色都不對,派人去查鍾源是跟誰來的,就是後來問詢之後,知道鍾源是一個人來的,也在家裡是坐不下去了。
權維成怎麼會關注不到權勻的異動。
他也知道鍾源來北京了。他跟鍾源的關係從出了那事之後就不冷不熱的,雖然因為一些必要的緣故,兩家面上親密無間,但權維成知道,自己的心裡紮了根針。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鍾源,他權維成的弟弟也不會落成現在的模樣。
再好的兄弟,遇上血緣至親,也總是有隔膜的。
更何況,在權維成眼裡,權勻至今他看不出什麼錯來。是鍾源他行事太過。
鍾源才不管權維成的心思和心理,他從上海一路而來,目的再明確不過,他來北京就是找喬越討人的。只是他先前跟劉爻鬧的事太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在暗地裡關注。就是他再有心低調,也沒辦法堵住那麼多人的口眼。
這邊權家一動,就又惹了一堆人的視線跟著動。本來這北京,少了幾個會挑事的,一下子安靜的叫好多人都不適應了。現在難得一副波瀾將起的模樣。
權勻去找鍾源,鍾源自然記得在上海時,這個人做了什麼,早早的就擺出了一副拒客的模樣。但他好歹是念著權勻是權維成的弟弟,沒擺出拳腳來,就只是閉門不見。
權鍾兩家的關係還算是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