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源閉著眼睛親她脖子,扯她衣服,兩人在一間房裡住了不少日子了,可最後一到防線到現在還沒破。女人從跟鍾源好上的時候就有了獻身的準備,對她而言,這隻算是一個儀式。
鍾源壓著她親了一會兒,臉上溼熱的液體叫女人一驚。睜眼去看,就見到鍾源眼角還有那散碎的水光。
鍾源嘴巴都還是含含糊糊的嘟噥著什麼。
女人聽不清。
面前女人脖頸上的軟肉還帶著後耳上香水的馨香,鍾源啃噬了一陣,突然張開口,女人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卻沒有躲開。
男人好像都喜歡在女人身上留下痕跡,牙印是最多的選擇,但那烙印到身上,給女人了痛楚來宣示自己的主權。
但和女人想的不一樣,鍾源張開嘴咬住了她脖頸上的面板,卻是極珍惜的用舌尖舔舐了幾遍。輕輕咬上去的牙齒也鬆開了。
女人鬆了一口氣。
鍾源嘴巴里還在嘟噥著什麼,這一次卻因為靠的太近,近的貼近了耳畔,女人聽清了鍾源唸的一個名字。
他念的名字是——
鍾源嘴巴又動了動,然後將女人更用力的抱緊,“你要是個女人該多好……”
彷彿聽到了什麼禁忌的話語,女人臉色一下子白了,但是她又不敢推開鍾源,任憑鍾源把她抱著。
大概連鍾源自己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也許他是醉了,所以才說出來這樣的胡話,這樣,掩藏在心底,真相想要的,渴求的,卻不能提及的話。
要是個女人該多好,那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保護他,而不至於一個謊言一個謊言的編造,讓兩個人的身份到現在都尷尬對立。
在車上鍾源睡了過去,女人拿了件外套給他披上,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今天她聽到的話絕對不會透露給第二個人。
鍾源睡醒的時候已經在家裡了,下樓看到韓景宇在看電視,他走過去拿了刀子削蘋果,韓景宇看了他的動作一眼,以為他是他要吃。沒想到鍾源把蘋果削好之後,用刀子切了一塊沒有果核的下來,遞給韓景宇。
韓景宇平常都是要用手來接的,沒想到鍾源直接喂到了他嘴巴旁邊,這叫他只能張口咬住那一塊蘋果。
鍾源就切了一塊果肉下來,然後就把缺了一塊果肉蘋果丟回了桌子上,自己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靠回了沙發上。
“你去洗澡。”韓景宇說。
鍾源眯著眼看他。
韓景宇擰著眉,“一身的酒味兒。”
鍾源一下子笑了,“你不喜歡聞啊?”鍾源說著要往韓景宇身上湊。
韓景宇馬上往後退開,十分不喜歡的模樣。
鍾源又打了一個哈欠,平日裡連老頭子幾百遍的叮嚀都當做耳旁風,現在卻因為韓景宇一句話站起來,他也許自己都沒有發覺,“嗯,好吧我去洗個澡。”
韓景宇看他站起來了才坐正了繼續看電視。
韓景宇把桌子上的蘋果拿起來又削了一塊,正要吃的時候,作勢上樓的鐘源卻過來把一整個蘋果都奪了過去。韓景宇沒什麼表情,就這麼看著鍾源,鍾源在蘋果上咬了一口,然後就又把蘋果放到桌子上,還咧嘴跟韓景宇痞笑。
韓景宇大概是真的習慣了他這個德行,也只是沒有再碰那個被咬了一口蘋果。
端著醒酒湯的女人默默的在拐角處看了一會兒,然後就退回了廚房裡,把煮好的醒酒湯一齊倒進了洗手池。
鍾源洗了澡,下樓看韓景宇還在看電視,他湊過來問韓景宇,“你聞聞,是不是沒有酒味了?”
韓景宇沒回他。
事實上從很久之前,兩人的相處模式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鍾老爺子只當是兩人父子情顯現出來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