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成向他求助,他說什麼都不能推辭。
韓景宇下午還有課,鍾源原想是第一天陪他適應的,現在出權維成那邊出了這事,他自然是不能在安逸的留在這的。他跟韓景宇說了一聲,韓景宇什麼反應都沒有,鍾源無奈的很了,跟韓景宇說,“晚上等我來接你。”就走了。
鍾源一走,坐在前排的就只有韓景宇一個人了。後面的男生都是在一個班久了,多少還是有些排外,見到韓景宇轉到這個班來,也沒有顯出特別的熱情來。韓景宇是獨來獨往慣了的,現在一個人也沒覺得自己在這個班裡的格格不入。
鍾源在學校門口就看到了權維成,權維成正在給別人打電話,遠遠的看到鍾源走過來,權維成向他擺了擺手,鍾源走過去,聽了一會兒,明白過味兒來了,是權家的老爺子打過來的,權維成也真是個好哥哥,權勻跑的不知所蹤,他對自家的老爺子還幫那小畜生兜著,鍾源站在旁邊都聽得直笑,權維成怕他的笑聲被電話那邊的人聽到了,狠狠瞪了鍾源一眼,捂著電話走到車旁邊去了。
鍾源就站在旁邊看著他打電話,權家的人自是很放心他這個大兒子的,權維成把今天耽誤航班的事全部歸咎在鍾源身上,鍾源聽到了也只是撇撇嘴沒有揭穿,等到權維成把那電話掛了,才在一旁說風涼話,“你這哥哥當的還真是盡心竭力。”
權維成怎麼聽不出他話中諷刺的意味,只是他也沒什麼好爭辯的,把電話收起來去拉車門,鍾源跟著他上了車。
權維成一進車就點了一根菸,叼在嘴巴里深吸了一口。
鍾源側著頭看他這副神色,“怎麼了?瞧你這一臉抑鬱。”
“哎——”權維成將吸了一口的煙按在車窗前的菸灰缸裡,菸灰缸只有半截煙,還是上次他叫鍾源給他點的那一根。
“我說,這才來上海幾天,現在怎麼萎成這個樣子了?”鍾源打趣道。
權維成已經開始打方向盤了,“這不帶著那個小畜生了嗎。”
鍾源自然知道他們權家那些破事,尤其是這幾年突然進入重度叛逆期的權勻,鍾源是獨子,自然沒有權維成這樣的煩惱,不過按照權維成的性格來推算,不難知道他家那個小畜生有多磨人。
“現在人不見了,你是準備一直瞞著家裡的?”鍾源問。
“瞞?”權維成苦笑,“我也得瞞的住啊,我北京事兒還多,過幾天必須就要回去了,那時候要還找不到他,我肯定要往老爺子那裡報。”
“現在人都丟了,怎麼不往上報?”鍾源也是看這個模樣的權維成看不下去了。
權維成道,“我要往上報了,老爺子得親自衝到這上海來。”
鍾源沒話說了。
權維成開著車,突然在路邊就停下來了,權維成盯著前面,過了一會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轉過頭看鐘源,鍾源被他的目光看的背後發悚,“我說你幹嘛……”
“完了。”
鍾源被他這沒頭沒腦的兩個字弄得一愣一愣的,“怎麼了?”
權維成直接開了車門下車了,大馬路上,交警都過來了,鍾源從他車裡跟著出來,見到權維成站在車旁邊打電話,鍾源站的近,隱隱聽到是權維成在查賬,那數目大的有點驚人,鍾源就避諱了些,等到權維成查完帳之後,轉過身來直接問鍾源,“上海有哪幾家有名氣的地下賭場?”
鍾源在這裡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還是多問了一句,“你弟好賭?”
“他賭個鬼!”權維成手機上收了十幾條資訊了,權維成一眼掃下去,臉色越來越難看,鍾源看了一眼,都是一些銀行支出的款項,小數額的都是幾萬十幾萬。
能叫卡刷的那麼快的,只有賭場了。
鍾源見到交警看到車牌不敢過來,後面的車堵了一排又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