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是絕對不能是我害死的。”他這麼說的時候,臉上那爪子的抓痕正在往外滲血,只是一縷一縷的,淡的很。韓景宇開了浴室的門要出去,狗扒著他的褲腿似乎想要往上爬,韓景宇反身摸了摸他的頭,狗立馬就落回了地上,搖著尾巴跟著韓景宇走了出去。
韓景宇買了一瓶消毒的碘酒,原本是買來給狗用的,現在沒想到自己也用上了。他坐在床上,用棉籤蘸了給自己臉上的傷消毒,他只來得及抹了一下,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起先只敲了一下,韓景宇聽到了往門口望過去,又沒聽到了,等到韓景宇把碘酒的蓋子蓋上的時候,敲門聲又響了,這一次是連貫的。韓景宇把棉籤放在碘酒蓋子的上面,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賀青辰。賀青辰的神色是有幾分古怪的,抬著手,敲門都有些扭捏。
韓景宇開門的時候,他跟著動作都是一僵,而後儘量擺出自然的模樣,“啊,我就過來……你。”賀青辰看到韓景宇臉上那一道抓痕,“你臉上……”
韓景宇只剛擦了一下,血都還沒止住,傷口並不大也不深,算只是破了皮,但這傷口在最引人注目的臉上,就再難叫人忽視。韓景宇自己卻是不在意的,“你來幹什麼?”
賀青辰還在專注於韓景宇臉上的傷口,聽到韓景宇突然這一句,一下子語塞了,“我……”
他是看韓景宇回來的時候神色不對,他猶豫了好久,攥著韓景宇買給他的藥才有了過來詢問的藉口,他在門口躊躇了好一會兒了,現在見到了韓景宇,又發覺他又恢復了他所熟悉的那個模樣。這叫他又說不出話來。
韓景宇沒有關門的意思,身後那隻狗也跟著跑到門邊來,虎視眈眈的望著站在門口的賀青辰。
賀青辰原先是怕這隻狗的,但是跟狗的主人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發覺這狗也只是樣貌兇惡而已。他也是沒見過這隻狗真正凶悍的模樣,才會這麼想。
他還站在門口措辭,韓景宇就已經開口了,“你過敏好了嗎?”
賀青辰被韓景宇看著,就有些手足無措了,幸好他手上抓著韓景宇給他的一瓶藥,倒讓他不用面臨手不知該往哪兒放的尷尬境地,“消了一點了。”
他這話說的含糊。事實上賀青辰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反覆想著韓景宇不對勁的狀態,根本沒空往身上過敏的地方擦藥。也許是他想的太出神了,一直都沒怎麼感覺到,現在聽到韓景宇這一句,立時又覺得後背發麻。
“嗯。”
然後賀青辰就被這一個字擊敗了。他不知道再接什麼話下去,手上就抓著你藥瓶子,全身都繃得緊緊的。
“汪汪——”
這聲叫代表著驅逐。
韓景宇終於也忍受不下去這樣尷尬的對峙,也許這在他眼裡都根本不算是對峙,他對賀青辰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你記不住看你笑的人,卻忘不掉那些看你哭的人一樣。但這種感覺只代表不討厭,卻也絕對說不上是喜歡的。
“回去多擦幾次就好了。”韓景宇說完這句話就將門關上了。
賀青辰眼看著面前的門關上,連手都沒敢伸出來。
他有點沮喪了。
明明想著是要來安慰這個人的,就像曾經他用擁抱來安撫哭的發抖的韓景宇一樣。他主觀的就覺得這人骨子裡是柔弱的,客觀的卻越看越不像。韓景宇會失態,會痛哭,會沮喪,但他比所有人都更快的能把自己周身的壁壘在壘砌起來。
賀青辰站在門口,看著看掌心那一瓶藥,擰著眉頭彷彿深思。
怎麼自己都變得奇怪了?明明跟著韓景宇的初衷就是拉攏,赤裸裸的就是想拉攏什麼的,為這個人還把劉孜錦得罪了,這樣的事他從前最開始做的時候都不會後悔,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不用旁人來說,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