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宇睡了是一個意外,鄔兆翎就是喜歡那些美麗的事物,越美麗越好,韓景宇就符合他這種審美觀,所以那天晚上喝了酒的他就有點借酒行兇的味道了。要是那天晚上鄔兆翎把韓景宇給睡了,那韓景宇跑了兩年之後,他現在八成是已經記不住這個人了,但是他沒睡成,韓景宇還將他一頓臭揍,然後逃之夭夭。這逃之夭夭這四個字當然是鄔兆翎自己臆想出來的。
求不得,還是在自己蠢蠢欲動的狀況下求不得,這就勾的人心癢難耐了,鄔兆翎因為韓景宇開始試著碰男人,還碰了不少男人,但是都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他嫌男人身體硬,硬的擱人。要是當初的韓景宇在他身下,他想,他也許也做不到最後一步。但那對男性身體的慾望卻又像是從此衍生出來了一樣,鄔兆翎喜歡摸男人的身體,年輕的,柔韌的軀體,在自己的掌下瑟瑟發抖,僅此而已。
滾在牆角的賀青辰動了動,他的動作太細微,根本沒人注意到。
他剛才吐了那麼多血,現在應該昏過去了才對。所有人都這麼想。
就算沒昏過去,他也沒有力氣再撲上來了。鄔兆翎這麼想。
他們都不知道,像賀青辰這麼一個身嬌體貴的富家子,胡天海地的瞎鬧騰,不把自己的命當命,每次跟鄒雲開針鋒相對,都是以命相搏的姿態,不知道讓他家裡的老子操碎了多少心。
他還小,所以幹什麼事都不知道留一線,鄔兆翎那麼欺辱他,他滿腦子的都是恨意。
但這恨意並不讓他嘴硬的不說出韓景宇在哪裡,他不想受辱,所以賣了韓景宇。他討厭鄔兆翎,所以不讓他抓住韓景宇。這本來就是沒有衝突額事情,跟他直來直往的腦回路一樣。
韓景宇喘息聲越來越粗重,他腿都在發麻,手臂也在發麻。
鄔兆翎眼睛卻越來越亮,他覺得這個樣子的韓景宇漂亮極了,那喘息的模樣比那些女人的喘息聲都還要勾的他心癢難耐。
獵食者捕獵之前必有一番搏鬥,鄔兆翎覺得自己就是在捕獵韓景宇這隻兇悍難訓的獸。
誰都沒想到賀青辰還能站起來,賀青辰手心都被血粘上了一樣,厚厚的一層血痂把那碎玻璃都染上了一層鏽紅色,那玻璃就彷彿長到了他手心的血肉裡一樣。他的眼睛只盯著鄔兆翎,在鄔兆翎忙著對付韓景宇的時候,他那手上的碎玻璃扎進了鄔兆翎的肩胛裡,要把他開膛破肚一樣,一紮下去就在往旁邊劃,他的手心都被玻璃銳利的一面戳了個對穿,血就從他掌心在往下滴。
鄔兆翎的衣服被劃開了,賀青辰跟發了瘋一樣,一下子紮上去之後就撲上去咬鄔兆翎的脖子。
他跟個賴皮一樣,打不過就用牙齒咬。
鄔兆翎完全沒想到賀青辰還能在撲上來,他以為他是個膿包,卻沒想到這膿包現在居然還能反撲。
賀青辰還沒咬破鄔兆翎的脖子,自己嘴巴里的血就先湧了出來,斷裂的肋骨不知道插到了他哪塊肉上面,他現在就痛麻木了,又混沌又清醒,死死的拽著鄔兆翎的脖子咬,鄔兆翎劇痛之下想將他推開,韓景宇一腿踹的他雙腿一軟栽倒下來,賀青辰就跟絞殺的藤蔓一樣,死死的纏著他。
賀青辰的舉動驚了所有人,連跟他在一起的韓景宇都是一怔,韓景宇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個,他趁著還有一個人發怔的空檔,捏著那人的脖子按到了牆上,然後極快的卸了他的胳膊,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似的發出一陣急促的喘息。
鄔兆翎被咬的疼了,但賀青辰像是釘在他身上一樣,叫他拳腳功夫都施展不開,擂了賀青辰幾拳都沒什麼用,韓景宇那邊解決了一個,還沒過來的時候,賀青辰就把抓著玻璃片的手移到鄔兆翎脖子上來,他咬得太狠,這一下叫鄔兆翎都沒感覺到。等到鄔兆翎感覺到的時候,賀青辰被戳破的掌心裡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