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嬌軀一震。
然後就僵住了。
看起來要被嚇死了。
“傻臻臻。”他忍不住嘆息,把人壓在身下欺負,“是不是我弄進去的,你分不出?”
僵硬的身軀這才一點一點軟過來。
很快哭了。
“你壞死了!”
“嗯。”
廢話。
他就算被淨化,那也是天下第一大魔頭。
不壞怎麼能被稱為魔呢?
“師父呢?”
她哭唧唧好久,還是沒忘記這個問題。
圓曦沒再逗她:“我把他們倆都煉化了,然後丟到冬之殿裡,讓那位墮神看著他們。”
等往後飛昇上界,再想法子把老和尚復生成人吧。
“他們倆?”小貓不解,“你把那魔骨意志留下來做什麼?”
魔骨意志焉壞。
留著不是害人?
圓曦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師父他,不是很想活,但又心懷慈悲,有個壞傢伙在他身邊待著,他不得不活。”
小貓理解了。
又有些不忍:“何必這樣強求。”
圓曦把她推倒。
淡漠雙眸染上偏執。
“我偏要強求。”
西廂房裡,傳出一聲巨響。
好像是什麼大件傢俱被砸毀了。
聲響太大,在蘇夢白屋子這邊,都能聽得清楚。
彼時清風在看書,蘇夢白在烹茶。
為了避免李青澤又偷偷往茶裡,添生薑辣子藤椒等奇怪物品,蘇夢白求了一回紫陽。
紫陽就把李青澤拉去一旁對弈。
兩人剛猜好誰先,巨響傳來。
清風看書的眸色一頓。
紫陽半晌沒落子。
李青澤想去看看。
三分媚,七分嬌,九十分暴怒的女聲傳來。
“圓曦你他媽的每天腦子裡就裝著這事是吧!”
而後又是砸東西聲響。
隱約中,有男子嚷著“叫夫君”的話語。
砸的東西太多,聽不真切。
就不聽了。
屋裡幾人恢復先前動作。
清風把書翻過一頁。
蘇夢白先給自家師兄倒杯茶水。
紫陽穩穩落下白子。
李青澤捻了顆黑子,沒急著下,身形晃悠悠,似乎在等什麼。
也不是全然沒記掛在心上。
紫陽看著棋盤中落下那一子,問李青澤:“你們魔,都像圓曦這樣嗎?”
本來就很沉默的李青澤,聞言更沉默了。
蘇夢白把茶水遞給師兄,語重心長:“師兄你往後,在貓貓跟前,就不要說髒話了。”
神色怪嚴肅:“你看貓貓都學壞了。”
清風反駁不了。
飲了口茶。
神情古怪。
把茶杯,連帶剩下茶水,一併朝李青澤擲來。
李青澤將手中黑子彈去。
棋子碰杯盞。
兩相碎。
茶水和瓷片躺了一地。
李青澤笑歪在棋盤上。
白髮鋪滿棋盤。
圓曦對小貓還算說話算話。
到第二日,便不再拘著她。
開了屋門,任她自由跑動。
小貓初時還當他是又在耍欲擒故縱一類把戲。
等她真出了門,圓曦卻不曾制止。
才曉得這和尚,呃,這魔頭是真轉了性。
心生愛意,小貓迴轉身,又同他在床上黏糊了大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