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不笑了。
我也有點尷尬。
看看圓曦,再看看清風,三臉尷尬。
我們在去相府路上事事籌劃細緻,把衣裳這個細節漏了。
我身上穿著的,還是小吉拿來那套,清風未穿過的儒衫。
青衣白衫,寓意清清白白。
就是這會兒穿我身上,顯得就很不清白。
痴花公主還補上一刀:“本宮瞧著,小師妹身上這套,和尚書大人身上的,頗為相似呢。”
“賊禿驢你怎麼回事?”紫陽率先發難,炮口對準了圓曦。
圓曦一臉懵指了指自己:“臭道士你確定問題在貧僧?”
“來時候說萬無一失的人不是你?”紫陽說出他發難圓曦的理由。
意外站得住腳。
但圓曦也不是吃素……他還真是吃素的。
雖然他物理上吃素,但實際上並不是個好惹的主兒,當即反問:“貧僧說萬無一失的時候,你和尚書大人沒點頭是嗎?”
紫陽皺眉,看向清風。
清風一看再不說話,這鍋就得掉自己身上,連忙主動接鍋,讓他們倆白甩一趟。
清風:“啊對對對,都是我的失誤。”
紫陽和圓曦目瞪口呆。
然後同時對清風露出了鄙夷不屑等歧視眼光。
看起來他們倆挺瞧不上這個老實本分的讀書人。
清風不管這倆神經病,又轉頭給痴花公主解釋:“紫曦入都城後,一直借住在臣府上,她身子不好,畏寒,女子衣裙太薄,臣索性就讓她穿臣的衣裳……公主是知道臣為人的,一向不贊同那些迂腐論調。”
我聽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紫曦’說的是我。
人要接受新名字,總是有個過程。
雖然有點牽強,但也勉強能圓上。
痴花公主看起來就信了。
不過我覺得痴花公主會信,不是清風前面那段編得合情合理,主要是後面他說自己為人那段。
痴花公主明顯是很瞭解清風這個人的。
溫言,她和善笑了笑,看了看紫陽,再看清風,再看我,臉上露出‘本宮懂,本宮都懂,你們三個人在一起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的神色。
圓曦尷尬的撓了撓光頭。
我也很尷尬。
很想知道痴花公主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就肯定,我們是三角戀而不是更復雜的四角戀呢?
和尚對外的風評就這麼清白嗎?
“紫曦,真是個好名字啊。”痴花公主也肯定了紫陽的取名水平。
她對我招了招手:“上前來,本宮仔細瞧瞧。”
我看了看他們仨。
他們倆都點頭。
我就上去了。
痴花公主摸了摸我的手,很快縮回。
“哎呀,是挺寒呢。”
我看見她手指頭都凍紅了。
看來沒點功夫在身上的普通人,是沒法近我身的。
這倒是奇怪了,我記得我死前沒這麼恐怖啊?
記下記下,等會兒問問他們怎麼回事。
“等會兒別急著走,本宮庫房裡有些好山參,叫尚書大人拿回去,給你燉湯補一補,或許會好一些。”她人還怪好的。
就像從前她誇我天下第一可愛那樣。
只是不知道,她現在對我說這些,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
我懶得去細想,按清風教的禮數謝過她,就準備退下去。
她又伸手,想拉我,伸一半想起什麼,收回去,開口叫住我。
“本宮這鐲子,是父皇賞的,頂大塊玉料,只做了這麼一隻,也算是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