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話要說,於是便隨便找了個藉口告辭出去。
“我瞧著昊兒對你好,我也就放心了。”蘇文氏瞧著沈青昊出門後,才輕聲感慨道。
“那個懷彤是越來越張狂了。”蘇禮明白她為何有此感慨,雖說蘇文氏是古代女人,她也贊同兒子納妾,但卻絕不喜歡懷彤這種進門,偏生還是蘇泓給納的,她便也不好說什麼。
“怎麼,她又去跟你嫂子混說?”蘇文氏聞言便問,而後又自嘲地笑笑說,“她那德行的,除了你哥們咱家怕是沒一個瞧得順眼。只不過現下沒法收拾她,待那孩子生下來的。”
“娘可有什麼打算?”蘇禮嘴上雖然是問,但還不等蘇文氏說話便又說,“依女兒看,過些天待嫂子出了月子,哥哥也便該回江南去了,懷彤既然有孕在身,自然不便舟車勞頓,便留在京中待產,家裡看得緊些,沒有哥寵著,她自然也翻不出什麼浪來,待孩子生出來以後,尋個人伢子把她賣了才幹淨。”
見女兒這般說話,蘇文氏笑著摸摸她的頭道:“這嫁了人,倒是果決了許多,若是擱在以往,絕說不出尋個人伢子賣了的話。”
“跟嫁人不嫁人的倒沒什麼干係,只是看不慣她那個張狂樣兒,實不明白她在張狂什麼,哥哥們房裡正妻嫡子全有,即便她生出個兒子,又能攀到天上去不成?”蘇禮嘆氣道,“大嫂實在是個太軟弱的,我平時勸也沒少勸,卻還是萬事悶在心裡,在人前裝笑臉,只自己心裡受苦。我若是大嫂,就懷彤那樣的,不打死怕是也攆出去了。”
“只等你嫂子出了月子,我便打發他們回去便好了。”蘇文氏安慰道。
“對了,娘,您最近可是身子哪裡不舒服?我怎麼覺得家裡各處都有些不太安分?”蘇禮想起上午的事兒,便問道。
“我倒是沒什麼不舒服,只不過有人心裡不舒服,在背後搗鬼找事兒,壓下東頭挑起西頭,本來我今個兒是要打出去幾個讓她們警醒警醒,可偏生趕上你三姐姐這樣,便也不能再提,免得老太太心裡不痛快。”蘇文氏說著抬手朝東頭指指,那邊正是大房的位置,便是大太太無疑了。
“難怪……”蘇禮若有所思地說,“上午我在園子裡聽得一群婆子在背後嚼舌,是想著三姐姐這樣要積福,便沒敢重罰,事後半夏說,瞧見大伯母房裡的丫頭在對面樹叢後探頭探腦,怕是等著揪我的錯處呢!若是這樣說來,我上午倒是也處置不當,該直接記下人頭給娘處置的,我那會兒也沒多想,便直接罰了月錢,這下大伯母怕是要有話說了。”
“不礙事的!”蘇文氏擺擺手,“老太太心裡是向著你的,剛才還跟我誇你昨晚處置得當,不過就是罰個月錢,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回三姐姐在病中,老太太怕是又要放一批年長的丫頭出去罷?”蘇禮心裡盤算著說,“娘能不能求個恩典,把咱家在學裡的那幾個識文斷字的小廝,求個恩典讓他們自己贖了身去?”
“怎麼突然惦記這個?”蘇文氏納悶道。
“主要是為了芷蓮的弟弟,我聽哥哥說他很是玲瓏剔透的一個人,聰明還好學上進,只做個小廝太可惜了,芷蓮那丫頭娘也瞧見過,那般的模樣我怕她以後福薄,若是弟弟能夠有個出息,對她來說也是個靠山不是。”蘇禮又笑著說,“我瞧著先前伺候哥哥筆墨的那個小廝人也不錯,若是能求個恩典脫了奴藉,不管是再跟著哥哥或是跟著青昊都好,說不定我能尋個丫頭給他。”
“也就是你,連丫頭的弟弟,婚事都自己這般走心思,你說你能不累嗎?”蘇文氏聞言有些心疼女兒,忍不住說道。
“芷蓮那丫頭是個好的,生得那般好看又不是她的過錯,更難得是個穩重自尊的,別說是我,半夏錦之她們也沒一個不偏疼她的。”蘇禮微微嘆氣道,“直可惜了是個丫頭,若是投生個富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