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寒著臉道。
只見此時的大蛇彷彿變痴呆了一般,再沒有剛才的瘋狂勁兒,而且身上的火焰也在緩緩熄掉。
“請恕在下冒昧,只因你那豢養之物想取人性命,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手相阻,還望你多多海涵。”蔡富貴收回繚繞著龍形雲煙的手指道。
“可你這出手卻要了我那小蟲的性命。”松下嘴上怒道,心裡則在想:這傢伙雖然也是獸人系,但與果金直接不在一個檔次上,剛才那一指甚至不需要蛟化就能輕鬆施出。
“我們明明跟青隼先生說好,在交涉完畢之前誰都不得動武的。但你卻趁夜偷襲我們,這又該怎麼講?”木先生反問道。
“看你說的,他哪裡動手了,動手之人分明是我嘛。”松下狡黠道。
“原以為你們也算是一號人物,沒成想卻玩這種文字遊戲。那我問你,如此苦苦相逼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要來個玉石俱焚嗎?”木先生繼續問道。
松下訕訕的笑了笑,正待答話,岸邊船上突然有人揚聲道:“竹橋老匹夫,我就說你半夜去打擾人家,肯定討不了好,怎麼樣,惹人厭了不是?”說話的人正是青隼。
蔡富貴心說這倆人還真會演戲,一唱一和的,想到這,他灑然一笑道:“看起來你們是想戰不想和呢,也罷,咱們就不妨攤開牌,說吧,怎麼打?”
他這番話不光是松下,就連木先生聽了也有些驚詫。蔡富貴雖然實力超凡,號稱茶尼第一猛將,但在過往的一系列國家糾紛中,他更多還是以溫和的談判策略為主,鮮少會訴諸武力。然而在這次敵眾我寡且腹背受敵的不利局面下,他反而主動表明了以軍事較量解決問題的態度。這種強硬似乎很是不識時務,與他以往的靈活睿智也有些格格不入。
“蔡大人,咱們真的要打?”木先生低聲問道。
蔡富貴點了點頭道:“看起來他們並不打算以禮相待,至少不願意跟咱們順順當當的進行談判。白天那個黃金鴨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顧忌,眼下就連堂堂的一刀流宗師松下先生都搞起了偷襲,你想他們的用意何在?俗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正因為我們目前處於劣勢,所以更要主動才行,若在鬥志和氣勢上輸掉,我們可就真的一敗塗地了。”
此時松下追問道:“蔡大人的意思是……我們這仗是非打不可了?”
蔡富貴卻淡然道:“我這也不過是說出你們的心聲而已,事到如今,哪還有其他路可走。”
松下訕訕的笑了笑,話鋒一轉道:“既然你連飛龍指都使出來了,想是我那小蟲該性命不保了吧。”
“這你大可放心,既然是松下先生的愛物,我怎敢輕毀。不過雖然死是死不了,只是怕以後……”蔡富貴臉上陰晴不定道。
松下本來聽說火蛇性命無虞,甚感欣慰,但一聽還有後話,忙問道:“以後會怎樣?”
“怎奈我剛才出手力度沒有掌握好,導致你那火蛇的靈谷被我徹底破掉。也就是說,它已經沒辦法再吸取或是釋放那麼多火元素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再捲入紛爭中受到傷害。”蔡富貴一語雙關的道。
松下聞言眼角抽搐了下,那火蛇可是他的得力強助,沒曾想卻被蔡富貴給整成了廢物,叫他怎能不又氣又急。
“蔡大人,你連青隼老匹夫那種劣徒都能放,相較而言,對我可真是毫不留情啊,敢情是蔡大人看我不太順眼的緣故吧。”松下冷笑道。
“來而不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