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那是一柄極細的短劍,通體並沒什麼裝飾,甚至稍顯簡陋,但劍身微微泛黃,似乎還繚繞著一股沁寒之氣。
而木先生的白翎劍則取自上古遺留下來的神鶴翎羽,狀似柔軟,實則堅不可摧,且暗蘊靈性,在必要的時候甚至能為主人意念所驅使。
幾乎是同時,白翎劍立刻截住了來襲的黃色小劍。木先生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自己那把劍似乎表現得十分興奮,就像是遇見了知音一般。但見一白一黃兩道光在月下交相纏擊,時而上下翻飛,時而左右縈繞,打了個好不熱鬧。
木先生的白翎劍因為過於短小,所以出手時靠的是一根極細韌的鶴筋操縱,但這樣一來,原先的短處反而成了長處,因為他可以自由控制出手角度和距離,且不易被敵人反制。
木先生作為當年茶尼第一劍客柳青葉的高徒,在劍術上的造詣可說是爐火純青,他曾連續兩次獲得過東方大陸劍技賽的冠軍,就連國王朝生都說,若是其能再擁有某種異能,實力定會達到難以想象的程度。只是他生性恬淡,不愛爭名逐利,與蔡富貴、白金王等一干雄心萬丈的師兄弟截然不同。若非拗不過蔡富貴的強力相邀,估計他早就尋個隱秘之處,默默鑽研劍道去了。自從在多年前的劍技賽上奪冠以來,他就再沒跟人生死相搏過,於他而言,劍應該是朋友,可以相嬉,豈可沾染血腥,何況有蔡富貴在,他也根本沒出手的必要。
然而這次看似普通的領土糾紛,卻引來了龜國幾個巨頭級人物的現身。於是他竟莫名其妙的有了種想法,好像自己若不亮劍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真的是一種不祥的預感嗎?
就在木先生與黃衣少年交手之際,蔡富貴和松下之間也漸漸瀰漫起了硝煙味。
“蔡大人,咱們自殺馬溪一役後應該已經很久沒切磋過了吧?料想閣下一定於武道又有精進,怎麼樣,賜教一下如何?”松下的手背上已是青筋畢露。
“那一次好像算不上切磋吧,畢竟光明正大的較量與偷偷摸摸的暗算還是有本質區別的,嘿嘿,想動手儘管來,不必整那麼多說詞。”蔡富貴一旦動怒,言語間竟也是暗含刀劍。
松下倒沒料到蔡富貴反詰會如此犀利,不免有些惱怒,哼了聲道:“那恕我得罪了。”
此時的果金不禁暗中捏了把汗,因為他知道蔡富貴其實自生過一場大病後,身體已大不如從前,甚至每日裡都需要服用特製的藥丸進行調息。他雖未跟松下竹橋交過手,但那老匹夫既然是龜國的頂尖人物,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就算蔡富貴應付得了,還有個青隼在一旁虎視眈眈呢,那可更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可令果金奇怪的是,松下嘴上說著要過招,身子卻一動未動,難道這傢伙在耍詐不成?
然而蔡富貴此刻的表情十分凝重,一隻胳膊在瞬間就獸化成了蛟龍臂,並噼裡啪啦的閃爍起耀眼的藍色厲芒。
果金知道蔡富貴這是準備開啟變身模式了,不知怎的,他內心裡伴隨著焦慮與不安的竟還有一點期待,因為自進入茶尼海防部隊以來,他還從未瞧見過那個被譽為戰神般的人一展雄姿(嗜武如命的果金曾經暗自喟嘆出生的太晚,沒有經歷當年群雄逐鹿的大海戰時代)。無論傳說中把某個人描繪得怎樣神乎其神,總不及親眼所見來得真實吧。
此時蔡富貴突然將手臂擋在了身前,並迅速凝聚出一個藍色光球。幾乎是同時,一道黑光已如毒蛇般刺在了蔡富貴胸前,頃刻間炸起一蓬琉璃般的火星。果金定睛瞧時,直差點氣炸了肺,因為道黑光儼然便是毀了自己寶刀的藏蛇。
“沒想到閣下的出手還是那麼鬼神莫測,看來你跟藏蛇已經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了吧。”蔡富貴冷笑道。
此時藏蛇發出閃電一擊後,又回到松下的手裡恢復了僵滯的狀態,你若不仔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