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
“獨孤想死後,葬在這裡。”
“是嗎,那我也葬在這裡好了。”
那年那月開的桃花,那女子白衣黑髮,她一笑醉了煙花,最美不過天邊殘霞,雙騎追風並轡縱馬,當時惟願攜手天涯,時光如流沙,這海誓三盟一瞬光華。
“淡墨,為我吹一蕭好嗎?”
“好。”
敖塵傾這一生,最愛聽的就是齊淡墨奏的樂,自齊淡墨死後,敖塵傾聽過無數奏樂,卻無一與齊淡墨奏的相似,哪怕一點也沒有。
齊淡墨從袖中拿出一隻烏木簫;輕輕移至唇邊;輕輕的呼氣;便可聽見簫聲傳出;那木簫必是古物;但音色依舊清亮。初聞有些乾澀;而後順暢;忽高忽低;宛若千里之外;又似作耳邊輕語;簫聲不斷;微微有些清愁。
蕭聲起,風平靜下來,似乎準備傾聽著她那令人沉醉的蕭聲。
風不言 吹散多少華年
回眸一笑間
淡了明月
罷了當日花臺前
亂紅飛濺
執手說一生緣
在橋頭並肩
連紙傘都碎在江南煙雨天
她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周身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似真似幻,實非塵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長髮垂下,全身雪白,當世豔極無雙。
誰在花下吹簫,想你白衣飄飄。
何以簫聲默,默聲簫以何?多情深許幾,幾許深情多。
☆、第二十九章 落流霞
“報——!”一個士兵急匆匆地來到齊淡墨跟前,齊淡墨後腳還沒跨入門檻,就被叫住,只好停住腳步,卻不轉身。
“講。”
“皇上傳來秘書。”
“內容。”
士兵急忙開啟秘書,裡面只是短短一行字:國秘洩漏,去青樓找雪月尋查。
青,青樓?
齊淡墨尷尬轉身,士兵見齊淡墨神色不對勁後,馬上會意,說:在下什麼也沒見著,屬下先走了。”
“退下。”齊淡墨拿起那份令他尷尬的秘書,這個皇帝派她去青樓查事,任務完後看她不聽到個好解釋她就不是齊淡墨,她的名字就倒著來寫。
“淡墨,你怎麼了。”剛剛到來的敖塵傾難得一見齊淡墨臉上出現第二種表情,實在太好奇,又看了看她手上的紙,難不成是這個?
他一手奪過一看,差點笑出聲,怪不得齊淡墨會這副模樣。
“咳咳,實在是委屈淡墨了。”敖塵傾一副正經的模樣,內心早已笑翻了天。
這個齊淡墨智商高情商低,讓她去青樓哄那位女子說出機密不是比登天還難嗎?而且,她這麼脫離凡塵的一個人,居然要去一個風花雪月之地,還不把她嗆死?
“沒事。”齊淡墨一下子恢復了平靜。
敖塵傾咋的一看,難不成她想到什麼兩全其美的方法了?
齊淡墨邪邪一笑,說:“獨孤需要王爺一臂之力。”
本想好好損損她,哪知道到頭來卻被她算計了,失策失策!
敖塵傾看見齊淡墨殺人不眨眼的眼神,還是答應了,就算她不說,他也會跟去的,他又不是不知道齊淡墨那性子,要是把她逼急了,她把青樓拆了也有可能啊。
大街上,這建築物外表華麗,一堆一堆男男女女,摟摟抱抱地走了出來,女子妖媚風騷,而男子不是油光滿面,就是一副富貴人家花花公子的模樣。
看得齊淡墨直起雞皮疙瘩,世上怎會有那麼噁心的地方……
“進去啦。”敖塵傾扯了下齊淡墨的衣袖,齊淡墨聞聲,深一步淺一步地走了進去,裡面的嬉戲聲齊淡墨老遠就聽見了。
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