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驚雲站起身,擦掉嘴邊鮮血,冷漠面龐肅殺凝重。
說來慚愧,剛剛他什麼都沒看到,只見紅光一閃,手裡的無雙劍就沒了。
緊接著,胸口中了一掌,瞬間頭重腳輕,天地顛倒,以比出門更快的速度回到了院內。
連續兩招,連對方長什麼樣都沒看到,步驚雲臉色不變,心裡打起十二分警惕。
高手,打不過。
不過……
看了眼手裡獨孤一方的人頭,步驚雲猜測對方並不是獨孤家的人,可能是前來拜賀的江湖中人,又或者乾脆就是一路過的。
細雨朦朧,廳門,一紅袍青年手持紅傘緩步走入。
隨著傘面緩緩抬起,青年樣貌得以顯露,雙目赤紅滴血,嘴角微微勾起,尖牙密佈交叉。
善念化身。
麻鷹和蝙蝠倒吸涼氣,來者容貌匪夷所思,不知修煉了什麼邪門武功,才變得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望著善念化身手裡的無雙劍,步驚雲皺眉不語,就在麻鷹和蝙蝠即將被壓力擊垮的時候,他下令就此撤退。
兩人如蒙大赦,帶著天下會的人飛快撤走。
善念化身看了眼院內哆哆嗦嗦的孩童,一個善意微笑將其嚇暈,提著無雙劍轉身離去。
片刻後,細雨下的空氣轉冷,一個個倒在桌角下的‘死人’緩緩爬起,不知是誰發現獨孤一方腦袋沒了,無雙城內亂成了一鍋粥。
作為天下第一城,無雙城的人口遠不止三百人,只能說和獨孤家沾親帶故的人大概有這麼多。
很快,外城傷亡慘重的情報傳來,實錘是天下會飛雲堂所為。
再根據那名孩童所言,飛雲堂敗退之事不僅沒有揭開謎團,反而越發撲朔迷離了起來。
無他,太詭異了,邏輯不通。
為什麼他們中毒沒死?神秘人的身份是誰?為什麼只救了他們,沒有救獨孤一方?取走無雙劍寓意何為?誰去通知劍聖,告訴他弟弟沒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酒水是誰提供的!
無雙城當夜大亂,中堅力量尚存,沒有能鎮住全場的話事人,一堆二把手站了出來……
此時,獨孤鳴騎馬趕至了無雙城大門口,聽到裡面熱鬧的聲音,拍了拍鼻青臉腫,佯裝無事發生,仰天大笑進了門。
捱揍不算什麼,江湖兒女誰沒捱過揍,今天父親六十大壽,再疼也要忍著,哭也要笑著哭!
……
樂山大佛腳下,綠洲分割水域,江流清澈,遠有村落人家,一派寧靜祥和。
竹筏飛快穿梭水面,聶風先是驚於竹筏無人撐篙划槳,前進全靠浪,偏偏還速度飛快,而後遙望聶人王身隕之處連連嘆息。
“水淹大佛膝,火燒凌雲窟……”
聶風喃喃自語,偷偷瞄了眼盤膝而坐的廖文傑,小心翼翼道:“前輩,傳聞此地有神獸火麒麟看守,你進入凌雲窟的時候有遇見過火麒麟嗎?”
“神獸沒有,異獸倒是有一隻,怪不正經的。”
廖文傑看向聶風,半晌後說道:“以你現在的武功,想殺火麒麟為父報仇無異於痴人說夢,再練上幾年吧!”
心頭之事被拆穿,聶風略微尷尬,默默退到泥菩薩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和其閒聊起來。
兩天下來,聶風發現廖文傑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前提是,在他說話的時候,你別插嘴就行。
否則他秒變怪人,換著花樣整活折騰你。
竹筏走著走著,聶風發現情況不對,小聲道:“前輩,我們這是要去哪?”
“不是我們要去哪,而是我要去哪,我可從沒說過要帶你一起,是你自己臭著臉蹭上來的。”
“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