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惜開啟車簾,從車上跳下去,感覺到周圍人數眾多,就問道:“村內可有居住的地方?最好在村北。”
村長遲疑了一下,點頭道:“有,有。”其實他們早就準備好一個不錯的石屋,這上萬人看病,不是眨眨眼睛就能看完的,如果這位小姐不高興了,拍拍屁股走人怎麼辦?所以不管茶惜要什麼,先應下再說,不就是村北的一間住處嘛,那還不容易?
茶惜一聽,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事先安排好的住處在什麼地方?”
早就聽說茶惜雖然有本事,但是人卻不驕,不刁,聞言村長大聲道:“我家!我家已經給小姐騰出來了,獨門獨院,全都給您用。”
“我用不了那麼大的屋子。”茶惜想了想,“好吧,帶我過去吧。”
村長的屋子往往都是村子裡最好的,茶惜住進去以後,稍微安頓一下就開工。絕口不提為何來這裡。而這些人也不多問,生怕茶惜辦完事就走人。
茶惜不管抓藥,只管看病,但是她不管,並不代表別人就不會管,村長家東屋就設立了藥房,早就準備著呢。
茶惜只有一兩銀子,存到十六兩銀子,村長就會自動送上一兩金子。青華也跟著打下手,實則也是跟茶惜學習醫術,反正現在也不能修煉,留著大把的精力不用幹什麼?還不如學成之後幫幫茶惜,別看茶惜的容易,其實早就累了。人的精力畢竟有限。
午間休息一會兒,就和旁邊等候的人聊了起來,現在看的還是本村的人,不過這也是看急病的,不急的早就把自己手裡的號碼賣了,倒是有幾分商人的意識。茶惜匆匆吃過飯,就又開始幹起來,這樣無疑是給她找人帶來了難度。
其實她大可以直接問村長,但是她還沒有忘記,她和梅英是被逼出村子的,嬰兒啼哭本來是正常現象,新生嬰兒啼哭是因為呼吸,早知道這裡的人這樣迷信,自己當初就哭給他們看好了,這樣也不至於讓梅英如此辛苦。
第三天還沒能看到辛嫂子夫婦,茶惜也等不下去了,因為這裡人多,所以自己停留在這裡的時間自然也就會很長,慕名而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青華去看過,那些剛剛空下來的房子也早就讓人佔去了,外面又蓋上一圈。所以,茶惜就悄悄打聽起辛嫂子一家。
沒事的時候,茶惜也在村子裡溜達,挑些病重的人就地就看病。第五天的時候,茶惜終於打到辛嫂子一家,他們很快就要過來看病了,大概就排在後天。
她記得梅英說過,在他們離開時,辛嫂子也快生了,大概就是那個孩子了吧。茶惜打量著面前的一家,看上去他們過得也不是很好,男人面黃肌瘦,病了至少七年以上。這女人也不怎麼好,一看就知道是勞累過度,有一個男孩,雖然有些瘦弱,長得有幾分靈氣,但是眼神卻不怎麼正。
“今天看診到此結束,你們先回去吧。”
辛嫂子顯然是誤會了,撲到茶惜面前,“您行行好吧,先給我家當家的看看……”
茶惜趕快把她扶起來,青華知道,她就是茶惜要找的人,趕快把其他人趕走,反正屋裡也沒有幾個人,都在院子裡等著呢。
“辛嬸嬸,您別急啊,我是茶惜。”
辛嫂子急得不輕,茫然的應道:“我知道您是茶惜,小神醫茶惜,大家都知道。”
茶惜有些哭笑不得,“辛嬸嬸,我娘是梅英。”
“我知道,我知道,您……”駭然抬頭,抓住茶惜的手不放,“你說什麼?梅英?她、她怎麼樣了?”
辛嫂子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喃喃自語著,抓著茶惜細細的看著,以前聽說茶惜眼睛看不見,也沒覺得怎麼樣,就算是剛才看到,也沒放在心上,知道茶惜是梅英的女兒了,這才心裡生出百般的心疼來。
“這眼睛怎麼就看不見了呢?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