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我,今天的會議上你會怎麼做。”他突然開口問我。
“也許我會跟蘇起建開誠佈公的好好談談,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是也只能起延緩的作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好的專案,牟取更大的利益。”其實換做是我,不可能做的比他好。
“嗯,”他讚許的點了點頭。
只是我知道他太驕傲,不願意低頭和別人談判。
梁非池帶我去的是一家高階定製餐廳,菜館的經理應該是認識他的,才走到門口,經理就站了過來迎接。
穿過長廊隔成的小包間,餐廳的燈光不是白熾的日光燈,而是如燭火一樣微亮的燈光,餐具桌臺有一種古風古味。我不知道在這個繁華世俗的大都市裡,還會有這種高雅幽靜的餐廳。
菜式比較簡單,幾乎全是素菜,沒什麼大魚大肉。可是放在嘴裡一品,又覺得香醇濃厚,非常爽口。
“這地方不錯,你經常來嗎。”
他的吃相極好,細嚼慢嚥,有一種貴族的優雅。將嘴裡的飯菜嚥下,他才說:“a市的大小餐廳我幾乎都去過,最後,才發現了這裡。你沒有發現這個餐廳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嗎?”
聽他這麼一提,我還真有種懷舊的感覺。像舊日時光,兜兜轉轉,有一種時間的沉澱,讓人莫名心安。
“梁先生,你過來了啊。”談吐溫柔中年女人站在木質的門簾外,看上去上了年紀,可是保養得很好,嫻熟大方。“以前都是你一個人過來的,很少看你帶朋友,這位應該是你的女朋友吧。找了梁先生這樣的男人,真是好福氣。”
好福氣?這種話我以前天天聽,說我找了一個多麼溫柔體貼、又能幹瀟灑的丈夫。可是最後呢?
“不,”我正色澄清,“他是我的上司。”
“對不起,”中年女人溫柔的笑著道歉。
“其實,”梁非池放下了筷子,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你也不用道歉,雖然現在還不是,可是她遲早會做我的女朋友。”
抬起腳用力的踩了一下他的腳尖,“喂,你幾個意思。”
“幾個意思你不明白嗎,”他突然釋然的笑了,“雖然我從來沒有追過女人,不過,還是可以試一試。”
他的意思難道是我以前死皮扒臉的追他?至少也算兩情相悅的好嗎?真是死不要臉。
可惜我沒辦法反駁。
“你們慢慢吃,我叫廚房送你們飯後甜點。”
梁非池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自顧自的說,“晴姐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她年輕的時候愛上一個男人,等懷了孩子才知道那個男人已經結婚,晴姐一氣之下帶著孩子來到這個城市,一走就是十年。這十年裡,她硬是沒有跟之前的男人聯絡過。”
“為什麼,她已經不再愛他了嗎?”
“不,相反,她很愛。從她每次看兒子的眼神就知道,她總是透過兒子,回憶另外一個人。晴姐說過一句話,讓我記憶很深。她說,愛的時候要不顧一切,飛蛾撲火。離開之後,就不要優柔寡斷,猶豫不決。”他眼神熾熱的看著我,黑色的眸子裡流光溢彩,“一個星期以前,你說你愛我,那句話還在有效期內嗎?”
“忘了,不算數。”我突然很害怕看到他的眼神,好像是個無底的黑洞,能把我吸進去。
“怎麼可以不算數。”他挑了挑眉,顯露出一絲不符合梁總裁的耍賴氣質。
“新鮮蔬菜的保質期是兩天,肉類是三天,你憑什麼要求新鮮愛情的保質期超過七日?梁總,愛是一種感覺,過期不候,你懂嗎。”
他看著我,沒有再說話。只是突然低下頭把身體湊近,咬住我的唇。
唇與唇交錯,溫婉纏綿,我居然在這個吻裡感受到幾分認真的意味。
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