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悠動了動身子,眼珠子轉向卡瑞納,眼眶紅紅的。
“夏笙還有呼吸,有救的。”
印式悠艱難地動了動唇:“真……的?”
“恩,真的,你要夏笙活嗎?要的話快點放開她,讓醫生給她治療搶救,你放心,有我在,他們敢不救活她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醫生:“……”
這是遭了什麼罪?!
從小,卡瑞納答應過印式悠的,從來沒有食言過,所以印式悠的潛意識裡,也覺得卡瑞納的承諾肯定會實現。
他這才放鬆了擁抱的力道,讓醫生從他懷裡帶出了林夏笙。
就在快要徹底抱走林夏笙的那一刻,他又拉住了林夏笙的手,冰涼冰涼的,涼到了他的心口。
他沙啞著聲音說:“我……我要一起……我要在她身邊……”
醫生說:“先生,您先鬆手,您也需要接受治療的。”
印式悠只是輕輕地搖搖頭,拽著林夏笙的手死也不願放。
“我,我不能……再讓她……從我眼前消失了……不能……”
這句話一說完,那其中的深情和悲傷,連醫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卡瑞納頓時溼了眼眶,捂住了鼻子,又是心疼又是感動的。
溫琛也緘默地看著印式悠死死拽著林夏笙的那隻手,那麼蒼白無力的手,此時依舊卯足了僅有的力氣,不願放開。
看著這手,他也有些紅了眼。
小悠,你真的是用生命在愛。
他突然想起先前他讓印式悠為了任務放棄林夏笙那個舉動,感覺自己簡直慫得可以,過分的可以。
他輕輕地說,似是又有點自言自語的感覺:“你們說得對,我是慫,我沒有小悠那種直視自己情感的膽量。”
林夏笙被擔架抬到了旁邊,醫生和護士給她止了血,將子彈拿了出來。
護士給醫生擦了擦汗,醫生沉聲道:“這子彈力道勁兒很強,大腿上的傷還好一些,但腰部的槍傷太重了,這血只是勉強止住,但是還是需要輸血。快點帶去醫院!”
印式悠聽著心裡也緊張得不行,死死抓著她的手,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
上車後,卡瑞納見到印式悠的臉色已經越來越憔悴,目光開始有些渙散,便說:“小悠,你別任性了,你再這樣下去你也會出事的。”
印式悠搖了搖頭,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醫生看了看印式悠的模樣,準備過來給印式悠治療一下,誰知印式悠拒絕了,“別,管我……”說完這三個字,他便指了指躺在面前的林夏笙。
醫生也是無奈了,這病人不樂意配合治療他們該怎麼辦?
卡瑞安也是急得焦頭爛額:“小悠,真的別任性了,你再這樣要出人命的,你想夏笙醒來之後再也見不到印式悠了嗎?”
印式悠卻有些答非所問,“炸彈……鑰匙……?”
卡瑞納聽罷,思考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從褲袋掏出了鑰匙,“你說的炸彈鑰匙吧?我從尹天成的屍首上拿到的,剛剛急著治療也沒來得及解開。”
這炸彈的捆綁不是用麻繩這類的,而是不鏽鋼的硬鐵皮那種,因此除了鑰匙之外的方式根本不可能開啟。
將炸彈拆解開後,印式悠終於安心地笑了,人便開始有些暈。
卡瑞納及時扶住了他,急忙對醫生道:“醫生!醫生!”
醫生拎著急救箱跑過來,開始處理傷口……
直到印式悠徹底失去意識,那隻握著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
警方很快便搜刮到了那批交易的藥品,也找到了被尹天成踩碎的眼鏡,這眼鏡的記憶體是藏在那個眼鏡架上的,並沒有被摧毀,所以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