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糊弄了桃子去。
“誰說的,我可是最愛玉簪花了。”
說完,看了眼臉微微發僵的郭氏,淡淡笑道:“你嫂子正是詫異為何偏繡了我最愛的花,才問的。”
桃子愣愣大喜:“這說明咱母女就是有緣分啊。我想了許久才決定繡玉簪花呢。”
這姑娘,記著渁競天那句“金夫人帕子上繡了玉簪花”,現在想來原來寨主是有深意。不管為了什麼,她想,寨主既然說了前塵盡忘,有些話有些事便不能透到外頭來。便開口自己攬下。
渁競天一笑,這樣說也好,讓郭氏猜去吧。
滿堂歡笑,郭氏尤為不自在,站起來找了藉口出去。
金夫人望著門口皺了皺眉,怎麼覺得這兩人不對勁兒呢?
又說著閒話,渁競天便道,想去隔壁府裡看看黃尚善。
金夫人攔下她:“黃家正忙著和韋家算賬呢,你現在不要去了。黃家丫頭好的很,昨個兒我還去了一趟,氣色很好。”
便說到了韋家的破事上來。
金夫人自顧自在沉默的幕後黑手前講了一番原委,很是憤怒道:“那個於氏實在禍家,好好一個伯府,被她害得,老一輩疲於奔波,小一輩離德離心。”
“娶妻當娶賢啊。”金夫人如此感慨。
郭氏走的太早了些。渁競天想。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有人就是會做戲,心肝是黑的,卻偏做出一副端莊無害的模樣來,迷惑了人眼去。這樣的人娶進家,家門不興啊。”渁競天飲了口茶:“倒黴唄。”
金夫人怔了怔,總覺得渁競天說的好像不是韋家不是於氏。那個於氏面相就是精明刁鑽的,哪有端莊無害的模樣?
嘴巴張了張,便想細問。
渁競天忙道:“那個於氏落得結果如何?”
還能如何?
清海伯府是一點兒腥不肯沾著,韋大更要乾淨高潔的名聲。被用孩子威脅的於氏心若死灰,只能順從了伯府的說辭。
冒表哥告了官,要於氏出賠給賭坊的銀子,於氏捧著清海伯府給的休書,渾渾噩噩上了堂。不用官爺審,她自己主動交代,因為嫉妒黃尚善,貪圖她的豐厚嫁妝,自己偷偷去找冒表哥做局害韋二,如今被人揭發,她甘心受罰,與伯府絕無干系,且已自休,與他人無干。
然後,喊了句“罪有應得,無顏活在世上”一頭撞死在了公堂上。
於氏,死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人心難測
金夫人搖著頭:“那府裡也忒絕情,事情一出,什麼都未做,就把於氏推了出來。雖然是於氏做的不對,不管是不是她一人做的,可女人嫁了人活著就不是為了自己了,為夫君為孩子,她公堂上那樣說,可聽的人又不傻。唉,清海伯府,真是…無情了些。”
若是伯府擔個教養約束不全的責任,再交出於氏,該國法處置的國法處置,該家法處置的家法處置,也比現在這副急慌慌要撇清的無情模樣得人心些。
渁競天道:“無情人行無情事,假惺惺做表面文章不是再害了別的無知少女嫁進那個狼窩嘛。”
金夫人一怔,覺得渁競天說的也對。那樣的人家就該露了真面目,免得禍禍好姑娘。
“唉,善兒那丫頭…破財消災了,那韋二其實還是不錯的。看黃家怎麼鬧吧,沒人搗亂,小兩口也能安生過日子了。”
渁競天就問:“黃家怎麼鬧的呢?想讓韋家怎麼做?”
金夫人看著她笑,心道,就知道你關心,自己可隨時都打聽著呢。
“分家。要讓韋二一房單獨分出來。又說是韋家人害的善兒沒了嫁妝,要伯府多給錢財土地。且要韋家立下字據,日後誰也不得干涉人家小家裡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