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裡的影子,永不出聲,但永遠存在。
我不能忍受靜默,在這種時候,打我罵我都好,不要讓我聽到那麼噁心的聲音,不要讓我什麼都看不到!
怎麼會這麼的熱?嘴巴好乾,快要蒸死了,快要忍不住了!
他把頭埋在我的肩胛,一點點咬噬我的頸子,我的骨頭,我的動脈,他的頭髮很硬,是短髮,一次次扎著我的臉,我陷在陌生的房間,被鎖在陌生的床上,還有匍匐在男人的身底下……這種侮辱,就算早已料到,卻還是羞恥。
我全身都在哆嗦。幾乎就像起發羊癜瘋的病患,恨不能咬舌就完完!
我抖的是那樣厲害,反而激起他同情似的,更溫存地對待我的身體,他是個高大的男人,他的手指上有薄繭,反覆蹭在面板上就造成更大的敏感,我咬牙,沒有一點的光亮,我得讓對方順利地侵犯我!
他解著我的衣服,慢條斯理,這是他的地盤,他那樣有興致有心情將我折磨到哭爹喊娘,我幾乎是懷疑他是不是雷煌,雷煌不會有那麼好的耐心,他看我的眼神總是蜇猛,他對待獵物的做愛方式一定是立刻拆吞入腹,但除了雷煌還能有誰?誰還敢上我這個隨時會在做愛途中一命嗚呼的可憐病人……既然你麼喜歡姦屍,你就來吧!
黑漆漆的世界裡,我被剝開外殼,供人血淋淋玩弄。
他的嘴下移,漸漸移到我胸前兩點,停在左邊,又咬又吮,用舌頭卷著,刮搔來去,鼻息噴在上面,我被燙到了,就算還在發抖,麻酥卻不爭氣漸起。
我擺著腦袋,要用腰部挺起身體,他突然就扣住我腰往上一抬……男性鋼鐵一樣的突起,直直戳到我。
一頭冷汗,我只能這時慶幸至少他還沒來得及給自己解衣服。
我不敢動了。
他就這樣久久地在我的上半身挑逗,把我當成一個大玩偶,乖乖聽話,我什麼都看不到,但我知道自己落在這個男人眼裡是怎樣的狼狽,都是被咬的瘀痕,都是醜陋的印記。
但情慾,怎麼不幸,在冗長的愛撫和親吻裡培植出來了,他的手指轉挑我敏感的地方撫弄,就算逃避和扭動也會被不留情地拉回,重新來過,他如此專注像要在我身上銘刻下他的印記。
我覺得身上溼漉漉,是唾液和汗水混雜,一股情慾的燻人味道。
他好象在看著我,他的身體是懸空的,他用手指清晰刻著我的鼻樑,我的嘴巴。
……“雷煌,你答應的你要守信。萃嫁給你我們就是最強的聯姻。”我對著空氣說話,說得好象信心百倍,全無在意。
他微微停頓,就扒下我的褲子,壓伏住,用與前完全相反的迅速,毫不拖泥帶水,就一挺身,直直強硬搗進我的後庭,這才是他最後的目的……佔有不聽話的我。
不聽話的我只覺得疼,絞起腸子的疼,冷汗直流。
那悸動停在身體裡,好象把刀具。
我把頭扭到一邊,喉嚨抽噎,男人的所有在這刻全沒了,我像掉進了無底洞,我毫無希望了。
他不出聲,他把我的絕望貫穿到底,他一次次地律動,用對女人才有用的頻率在我身上施展,淺和深他拿捏地穩當,他彎曲我的雙腿繞在他肩側,好讓他的貫穿更加深刻,他扣緊我腰,不斷用手指摩挲我容納他的器官,好象這樣就能夠緩解我的緊張和疼痛,但顯然他失敗了,我抖動著,像麥粒,強迫自己回想點美好的事物,卻是冷不丁就想起倘若被那人看見自己此時的慘景……
身體一緊縮,反倒順他的意,他微微呻吟了聲,低沉,但不清楚。我辨不出來。
他突然退出來,我好不容易鬆弛,腿卻被更大力地張開,怎樣的光景和羞恥落入對方眼中,我也不用猜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過也就是賣身而已,萃套不牢的,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