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無二,但卻是天差地別。施展起來更是難入登天。
——因為,只有距離超過一里的傳音,才能被稱之為‘渡空傳音’。
這樣的秘法,不但要有深厚的功力,外放裡許。還要有獨特的技巧,引導進入別人的耳中,就算句斐禹自己施展,也不能保持次次成功。
“追!”此時此刻,句斐禹腦海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
驀地,深吸一口氣,句斐禹抬頭,眼中憤怒的火焰,似乎連空氣都能灼燒。
他大步跨了出去!
丹田中滾滾穿行的真氣,瞬間合為一體,變做一道勢不可擋的洪流,朝著足下湧泉穴,狠狠衝炸。
身後更是爆出絢麗的碧芒,猶如一顆橫衝直撞的隕石,噴射出萬千道絢爛的光華!
眨眼之間,竟已然出現在百丈開外。而那人的身影,也第一次正式映入他的眼簾。
“這麼快!”
神秘人的輕蔑,瞬間化作一身冷汗。
句斐禹大喝一聲,在次加速,和空氣劇烈的摩擦,竟然產生了濃濃的白霧線條,和陣陣音爆之聲。
然而——
預想中的一切卻並沒有發生。
神秘人的身形也瞬間加快,竟是不輸於句斐禹分毫!遠遠望去,宛若一閃而逝的流星。
一想到,想到身處險境的若冰諾,心底登時一陣如割的酸楚,閉上眼,臉頰燒燙,心煩已極。
重重群山,浮光掠影,勾勒出一幅幅絕美的畫卷。此時的句斐禹早,已被心煩所憂,哪裡還有半分欣賞的心思,目光牢牢的將神秘人鎖定。
緊握手中的‘相思犀鳥’玉佩,若冰若那含羞脈脈,深情如水的秋眸,又在次浮現在眼前。兩人的定情之物,如今卻成了他唯一的思念。
心中砰砰大跳,神色更覺迷離。
‘呼呼’狂風迎面拍打,涼透心骨,卻澆不息那炙熱的心火。滾燙的心間,直如沸油翻滾,令他呼吸窒堵,心頭更是錐心刺痛。
句斐禹抬頭,瞳孔驟然收縮,五官扭曲到極致,心中怒吼道:“他奶奶的,究竟是誰!”句斐禹這樣的翩翩公子,竟也爆出粗口,他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兩人的距離,彷彿已成定局,無論句斐禹怎麼加速,依舊拉不近分毫。
更奇怪的卻是,自己的身形一拉下,那黑袍人的身影也停頓不前,明目張膽的傲立於自己身前。
念及此人實力,竟隱隱有超過自己之感,一時間,冷汗佈滿背脊。星瞳閃爍,幾分駭意被他壓制到極致。
兩人一追一逃,竟漸漸的脫離山林之地,向著東海而去。
在超越音速的狀態下,百丈距離,一閃而過。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猶如隕石撞擊海面,衝擊力將方圓百丈的,海水高高揚起,形成了一道微型的海嘯。
快的視線中全都模糊一片,耳中更是嗡嗡作響。
直到塵埃落定,才呈現出無比震撼的一幕。兩人踏浪而立,電芒直射。而方圓丈許的海水,卻如同沸騰一般,騰起陣陣白霧,縈繞在兩人周身,久久不肯散去。
黑袍男子怒目而視,眼中精光仿若跨越時空一般,來到句斐禹身前。
句斐禹瞳孔驟然收縮,周身如萬針刺扎,心跳瞬間加速,一股寒意如涼水澆頭全身。
黑袍人帶給他壓力,竟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令他根本動彈不得,甚至連吞一口唾沫,都變得艱難無比。
周身功法微微一轉,才盪開絲許壓力。驀地,周身一輕,句斐禹雙眼迷離,緊咬牙問道:“你究竟是誰,引我來此,又意欲何為?”
黑袍男子頭也不抬,淡淡道:“傳言句太子,不是智冠中州麼?怎麼會連我,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