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起來,“自欺欺人?我確實是,而且以後還要這樣繼續下去。”他看著她纖細光潔的手指,說道:“我還沒給你買戒指呢。”
她蹙起眉頭。
他像是自言自語,“你看,我們都結婚好些日子了,我連戒指都沒給你買,真是太不像話了。你下午不是放假嗎?等會兒我們去挑一個。揀你喜歡的買,別給我省錢。”
他這樣自說自話,她有些毛骨悚然。
“陸東躍,你再這個樣子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她抓起手包起身要走,卻被他一把拽住。她險些失聲,“你放開!”
聽到動靜有不少人往這邊看來,陸東躍笑了笑,挺無所謂的模樣,“你想讓別人看免費的戲,我不介意。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坐下來,趁我還能好好和你說話的時候。”
他的目光太過懾人,她深呼吸一口,坐了下來。
“讓你失望了。不管是外派也好、撤職也好,無論我父親怎麼做我也不會同意離婚。你也許覺得他有能耐可以私下將這婚姻關係撤銷,也許他是當面和你保證了這個,不過我告訴你這根本不可行。”他的聲音裡略略上揚,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們想都不要想。”
未料到他的態度這樣堅決,她有些洩氣,“你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勉強來的婚姻不會幸福。”
他看著她,那眼神像帶著善意的嘲笑,又有些寵溺的無可奈何,“是不是我現在發什麼誓,你也不會相信?”不待她回答便說道:“的確,誓言是最不靠譜的東西。你那時也和我說,你什麼也都願意做的。”
她咬緊下唇,“你今天叫我出來就是為了羞辱我,是嗎?”
“當然不是。”他說,“我想問你,你願意不願意跟我走?”
如果不是對這個男人有所瞭解,她一定會認為他精神錯亂了,“跟你走去哪兒?”
“外派的地方,我會為你安排工作。” 等到任期滿,我們再一起回來,他看著她,“新婚夫妻兩地分居也太不像話了。”
他才是越說越不像話!
她氣得發笑,“我以為在你外派前就會辦妥離婚手續。”她咬著牙,表情都要扭曲了,“陸東躍,我要離婚!你聽清楚沒。”
“你要是不願意跟著我外派,那我就努力爭取留下來。”他像是將她的話過濾了,“大不了去求求老爺子。”
她認定他的精神狀態出問題了,這時也不管別的站起來就要走。他仍然先前那樣將她拽住,她想要掙脫可是腳下卻突然一滑,整個人就撲到他身上去。
賤人使陰招。
她被他箝制在懷裡動彈不得,連嘴巴都被他捂住。他們離得這樣近,她甚至能看到他瞳孔中倒映著自己滿是驚恐的臉。
只是他們坐在這樣的位置,光線與角度將他們的動作變得曖昧,就像是尋常打鬧的小情侶一般。
他說得異常緩慢,“我知道你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麼擺脫我。可是我說過,我可以為你容忍一切、妥協一切,只有這個不行。想要離婚,除非我死!”
在那一刻她確實連殺人的心都有。但是她現在處在弱勢,被他脅持著無法動作。即使是在這樣的公共場合,她的心中仍充滿了恐懼。
陸東躍看著她眼裡的情緒變化,將她拿捏得恰到好處時驀地鬆開手。她這時坐在他的內側,想要逃走絕不容易。
他今天的表現如此詭異,沒有章法的出牌,近乎神經質的臆想自語。她深深懷疑是不是陸雲德的施出高壓手段將他逼成這副德性。
正在她苦惱如何脫身時,陸東躍突然問她:“你最近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沒有。”
他遲疑了一下,輕聲說道:“那天,我沒有做措施。”面上浮起赧色的同時也隱隱有期待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