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掉的生命必定會給幾乎可以用天真來形容的奧妮婭好好上上一課,她只好柔聲說道:&ldo;奧妮婭,你應該明白這是唯一的選擇。逃出一些,總比全都被圍殺在絕境中要好。&rdo;
&ldo;不是……公主殿下,你不是也感覺到了嗎,克雷恩和以前不一樣了。&rdo;奧妮婭抬起頭,很惶恐地說,&ldo;他真的不一樣了,他的變化特別大,大到我沒辦法理解。按道理,犧牲這麼多平民,這麼多士兵,這該是多麼痛苦的決定,可……可你感覺到他有一點傷心嗎?&rdo;
伊莉絲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兩個治療師之間接受回復魔法的克雷恩,臉色漸漸凝重起來,&ldo;奧妮婭,你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rdo;
&ldo;我真不知道。&rdo;奧妮婭搖著頭,眼淚不停地滑過她蒼白的臉頰,&ldo;其實……其實從這次出發之前,親王給我的感覺就已經有點不對勁,可沒想到這次任務中他的變化會這麼快。進入蜂窩巖林地之前,感覺還不是那麼快,可自從經過了幾個被屠殺的村莊城鎮之後,他……他就有點讓我害怕了。&rdo;
&ldo;是那些場面刺激到他了嗎?&rdo;伊莉絲不是很能理解地說,&ldo;可他明明見過殘酷的戰場啊……&rdo;
&ldo;可能是刺激,但……我覺得不是你想的那種。&rdo;奧妮婭用明顯十分害怕的眼神望著克雷恩,&ldo;他好像是漸漸覺醒了另外一個意志一樣,他現在對女性的需求特別貪婪,殿下,他……他在最危急的時候都不會忘記召集女孩子到身邊,把我們……把我們折騰得渾身發軟。那個小雷狐,那個夏萊娜,可以說都是被他用身體徵服的。小隊裡的……女同伴,除了普拉薇婭也都……都被他染指了。&rdo;
伊莉絲眯起了眼睛,手中握著的藍色巡禮輕輕搖晃起來,&ldo;我之前就聽說他在軍中有些來者不拒,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對誰也會下手的地步了麼?奧妮婭,他的炎魔弓有什麼異常嗎?&rdo;
奧妮婭先是搖了搖頭,跟著突然想起了什麼,說:&ldo;對了,我……我最近覺得炎魔弓上那些彷彿會流動的紅色光紋,變得深了很多,以前是那種有點閃耀的感覺,現在……現在搞得像是熔岩一樣的顏色,還是那種快凝固的……哦對,就跟他的髮根差不多。&rdo;
&ldo;果然,是弗拉米爾的殘渣在搗鬼。&rdo;伊莉絲皺起眉,怒火開始在胸中燃燒。
她轉過身,對著正好迎過來的露西絲說道:&ldo;帶領二分團跟著一起突擊,到前面通傳全軍,一旦偵察到敵軍的行跡,馬上原地整頓陣型,做好全面接戰準備。去吧。&rdo;
&ldo;是!公主殿下。&rdo;任何時候接到進攻命令,露西絲都看上去很愉快。
伊莉絲把林地虎的韁繩交給奧妮婭,轉身走向克雷恩,暫時揮退了旁邊的治療師,讓她們帶走琴和夏萊娜去遠處治療,還不忘丟給夏萊娜一件新衣服,把達賽里斯的暗影披風搶回來交給了克雷恩。
&ldo;是有什麼話要說嗎?&rdo;克雷恩的微笑顯得有些戒備。
&ldo;不是對你。&rdo;伊莉絲剋制著上湧的怒氣,儘量放柔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