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否認是他的女友,而洋平又擺出這副自滿的模樣,再加上雄次的說話,似乎這已是公開的事實。算了吧,她己經有了男朋友,自己再胡思亂想作甚,倒不如大大方方,放開心情,盡情大家開心一番好了。
文侖笑道:“洋平果然好眼光,我先恭喜你得到如此漂亮的女朋友,直是令人羨慕。”
洋平喜道:“不是呢,咱們還在剛開始,實談不上甚麼。”
紫薇平素極為內向,人也容易害羞,不是像茵茵那樣開朗多言,更不懂得與人爭便,聽見洋平這番說話,說甚麼談不上,心中不免有點氣惱!紫薇心想,難道我給你Cao了還談不上甚麼,心中雖然極度不滿,但也只是瞪了他一眼。
一會兒,待應已開始上菜,似乎全都是帶著辣味的四川菜,但最為突出的,便是那盤樟茶鴨。
日本人吃飯,自然是少不了酒,尤其是現在這個場合。
只見各人你給我斟,我給你注,一小瓶一小瓶,不覺間也不知喝了多少瓶。
文侖和志賢也時常吃日本菜,對於日本清酒並不覺得特別喜好,倒不及啤酒或白蘭地,只覺清酒甜甜的,甚麼超特級、特級、或是一級和二級,兩人絕對辨別不出來。
據知一瓶八公升的特級清酒,平均賣價是三千日元,但在這兩個外行人眼裡,還不是一樣,何況文侖雖是刻意放開心懷,但心底下卻終於存著一股無形的醋意,心情不佳,加上一杯在手,自然喝得教人多,只見他如長鯨吸川,兩三口便一杯下肚,連在旁的志賢看見他這副樣子,也不禁皺起眉頭。
酒喝多了,說話也會隨之而多,一個名叫廣山望,年紀接近五十的職員,帶著半醉道:“兩位部長都是中國人,你可知道張大千這個人?”
志賢道:“當然知道,他是我國的書畫大家,大大有名堂。”
廣山望道:“聽聞張大千在東京住的時候,只在這家飯店吃東西呢。”
“這間『四川飯店』,在東京豈不是很受中國人歡迎?”
“這個自然,就像你們愛中國山水畫,咱們日本人愛浮世繪一樣,人總是有點愛國心的。”
志賢笑道:“就等於日本人愛櫻花,中國人愛牡丹,覺有覺好,覺有覺美。”
廣山望道:“說起櫻花和牡丹,我便說一件你們中國鮮有人知,而又很有趣的事給你知。”
志賢興趣來了,連忙問道:“甚麼事?”
廣山望笑道:“日本人吃牛肉,本應是近一百年的事。但在公元七一零年之前,就有人吃牛,只是當時的牛,只是養給士大夫們吃,老百姓並不能亨受。但這種禁肉食期間,鄉下人山高皇帝遠,也管不了那麼多,大吃其肉。尤其在江戶時代,已經把肉食當為常事,不過他們不敢說。到後來,因為只能在家裡偷吃,卻做不了生意,要開店,官府便會來抓,那怎麼辦呢?當時只好用別的形象來做廣告,好像畫一?櫻花的招牌,賣的一定是馬肉;畫紅葉的店鋪,出售的便是鹿肉。最妙的是賣豬肉,商人稱豬肉為牡丹,後來乾脆叫它做『山中的鯨魚肉』。這些稱呼流傳到現在,馬肉照叫櫻,豬肉別稱牡丹,只要你想吃馬肉或豬肉,只須叫這兩個名稱,他們便知道你想吃甚麼。”
志賢笑著說:“你不說我真不知道,有機會我也要試一試。”
談談笑笑,這頓飯便吃了近三小時,終於曲終人散,文侖竟然喝清酒也能喝醉,還要志賢把他扶上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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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洋平免不了又向紫薇埋手,便向紫薇提出到他澀谷的住所,不知為何,今晚的紫薇竟一口答應,洋平見如此地順利,不禁喜出望外,連忙招了一輛計程車,朝澀谷飛馳而去。
二人才一踏入家門,紫薇剛除了鞋子放好在玄關,洋平已急不及待從後把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