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範,反過來安慰柴倩道:“那呂家的黃毛小子,還想著娶你,也不自己照鏡子照照,跑了更好,我們嫁更好的!”
柴二老爺也是一臉尷尬,聽見自己老孃這樣說就更尷尬了,忙扶著她坐下,滿臉憂心忡忡,您老還是悠著點吧,說這種大話也不怕閃著腰了。
柴倩正笑嘻嘻的打馬虎眼,反正這時候呂家那小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只要不讓自己嫁人,做什麼都好。孔氏在外面善後打點,忙的腳不著地,忽然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見了柴老太君和柴二老爺道:“宮裡來人了,指名道姓的說要讓大丫頭進宮。”
柴老太君一驚,忙從位置上站起來,冷不防真閃到了腰,顧不上哎喲一聲,忙問道:“平白無故的,怎麼讓大丫頭進宮,說了什麼緣由沒?”
孔氏做事細心妥帖,早已打探清楚,便開口道:“說是皇上要給大少爺畫衣冠相,將來放在文華閣給人祭奠的,宮裡的畫師都傳了,就等著大丫頭進宮去說說大少爺的相貌。”
柴二老爺點點頭,朝中依稀是有這麼一個規矩,那年柴老爺和柴三爺戰死的時候,陳待詔也為老爺畫了一副戎裝圖,至今還掛在文華閣裡。於是又多問了一句:“來的是哪位公公?”
孔氏答道:“是乾清宮的元寶公公。”
柴二老爺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那就不會錯了,倩兒,你隨公公進宮一趟吧。”
柴倩拜別了柴老太君並柴老二夫婦,換了一套平日出門穿的乾淨整潔的衣物,坐上了宮裡面派來的馬車。
馬車幽幽使在帝都寬闊冗長的街道上,周圍似乎異常的安靜,柴倩習慣了軍中大刀闊斧的坐姿,雙手握著虛拳撐在膝頭,她收回透過窗簾投射到馬車外面的視線,定定的落在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身上。
“公公,我似乎不貌美?”感覺到對方那雙似乎不太安分的小眼睛之後,柴倩略有不快的開口。
對方卻依舊帶著習慣性諂媚的笑容,尖聲尖氣道:“柴小姐英氣逼人,自然不是一般的閨中小姐可比。”
柴倩莞爾一笑,瀟灑肆意:“公公謬讚了。”
半個時辰後,元寶領著柴倩已進了勤政殿,殿中空無一人,似乎並非是趙明辰喜愛的辦公之處,柴倩坐在一旁的黃花梨雕龍圍椅上。
“小姐親稍待片刻,奴才這就去請示皇上,後面應該怎麼辦。”
柴倩略顯狐疑,不過還是畢恭畢敬道:“不是要畫畫嗎?請那畫師過來,我跟他說說,他自然就得要領了。”
元寶公公笑了笑,並未作答,只是弓腰塌背的退了出去。
不多時,從外頭進來四個面板白淨的小太監,一人手中端著茶盞;一人則是端著一個比他身子更寬出一倍的托盤,裡面放著整套的戎裝;另外一個人手上則是一頂玄鐵甲冑頭盔,冒頂上還有一簇鮮紅的紅纓,還有一人手中卻是拿著一柄紅纓槍,槍頭擦的錚亮,隱隱透出寒意。
還未等柴倩開口,其中一個託著帽盔的小太監道:“周大人聽說柴小姐和柴將軍乃是龍鳳胎,容貌如出一轍,故而想請柴小姐穿上這身戎裝,讓他一觀,只怕比聽柴小姐說還更真切幾分。”
柴倩垂眸掃過四人手中之物,見他們並不放下,當下便有了一分戒心,伸手去端那人奉上的茶盞,依舊是上好的碧螺春,卻似乎少了一些天然的香味兒,柴倩低頭,吹散上頭的浮茶,輕輕抿了一口。
御書房裡,厲王正單膝跪地仰頭看著趙明辰,眸中一片孝子的赤誠之意。
“父皇,那柴倩的確就是柴榮,先前五皇妹就是為了揭穿她的真實身份才會設計用水去潑她的,兒臣已經派人查過,房山李氏老宅那邊從來都沒有一個叫柴倩在那邊養病,倒是有一個十幾年的老墳,聽說以前一直沒寫名字,去年秋後,柴榮戰死,墳上就有人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