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不假思索道,“這有什麼難的?讓你爹去跟你大伯說一聲,怎麼非得去走二姐兒的路子。”
凌三姐笑,“那一會兒我求求爹。”
凌二太太見閨女一心一意的與女婿過日子,笑,“哪裡用你求,我跟你爹說一聲就是。”
凌三姐喜笑顏開的應了,又道,“娘,相公昨兒與我商量,阿騰這去帝都做官,房子屋子可怎麼辦?咱家在帝都又沒個宅子。”她生就是個存不住事的,何況自覺嫁得如意郎君,笑道,“相公說了,阿騰這榜上有名,是一家子的大喜事。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我們出五百兩,夠不夠的,起碼別叫阿騰做官手裡委屈著。窮家富路麼,我們做姐姐、姐夫的,不能就近照看,知他手裡寬裕,也能放些心。”
凌二太太說是愛財,也不能要女婿的錢,到時叫閨女在婆家難做。凌二太太道,“家裡不至於此,你們的銀子,只管自己存著。你弟弟的開銷,我早心裡有數!”
凌三姐還要勸,凌二太太道,“行了,沒銀子時不會跟你們客氣的。你別成天一味的傻憨,你家裡婆婆還在呢。這事兒,即使是女婿的意思,也別開這個頭。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拿孃家的東西倒罷了,叫婆婆知道你往孃家拿銀子,心裡記你一輩子。”
凌三姐笑,“婆婆不是那樣人,娘就放心吧。婆婆對我可好了,有什麼新鮮東西都忘不了我。”
凌二太太笑一笑,“你兄弟進士出身,許家當然對你好。你這心腸,也別太實了。婆媳之間,你敬她,她敬你才能長久。”
“我知道。”凌三姐伴著母親說了不少心裡話。
待一時,許姑爺知道岳母回來,連忙出來問安,陪著凌二太太說了不少話,待中午大家用過席面兒,許姑爺又與凌騰說了半日話,方帶著凌三姐告辭了。
凌三姐在路上問,“如何了?阿騰應了沒?”
許姑爺笑,“咱們的親弟弟,如何能不應。只是阿騰不大知商賈事,他與趙掌櫃的弟弟趙翰林是同科,交情不錯,答應替我引薦趙掌櫃,至於成不成,就看我的本事了。”趙梨子原本貧宭之家,就是沾了趙安人的光,如今混得人五人六,那調味粉,小小的一樣東西,他聽出去跑買賣的人說,都賣到帝都去了,銀子賺的海了去。可惜他娶凌三姐娶的晚了,無緣得見那位趙安人,不然說不得有天大福氣。還是自己妻子蠢笨,先前沒與趙安人搞好關係。
凌三姐道,“藥材的事,我與娘說了。娘說叫爹去問問大伯,若是便宜,引你與許大老爺認識。”
許姑爺本就大幾歲,凌三姐相貌清秀,乍一聽凌三姐這話,許姑爺更是愛她愛的了不得,在車裡就抱住了凌三姐耳語,“我的乖乖,怎麼竟叫你去說,我尋個時機求一求岳父便有了。”
凌三姐笑,“你我還不一樣,總歸一條心方能過得好日子。”
許姑爺笑,“娘子這話很是。”笨雖笨些,妙在聽話,出身也夠,哄著便好,將來生了兒子,他們許家還不知要如何發達。
待女兒女婿都走了,凌二太太問凌騰,“你姐夫同你說了些什麼?”
凌騰笑,“姐夫想結交梨子兄弟,苦於無人引薦,不能相識,想讓我引薦梨子給他認識。我看他是想做些調味粉生意,或是胭脂生意。”
凌二太太道,“你姐夫不比外人,他的事,你上些心。”
“我知道。只是不懂商家如何做生意,姐夫也沒與我細說。”
凌二太太好笑,“唉,這又不是要你做生意,你不是跟梨果認識麼,哪天擺席酒請他們兄弟吃頓飯,生意的事自有你姐夫去談,哪裡用得到你。你哪,唸書寫字成,做生意撥算盤?我的天爺,你要是去幹了這樁營生,祖宗家法饒不了你!”如今凌二太太是愈發以兒子是進士為榮了。
凌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