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本就遠離中土;二來,這兩人的本事更是因為張野的緣故,只不過才到了大羅金仙的地步,不說女媧三清,即便是太一等人都是不如;三來,也不知是不是他們活該倒黴,別人進紫霄宮走的是鴻鈞預備接張野的金橋,而等他們到了天外天的時候,金橋卻早就收了起來,所以二人只好冒了好大的險,在混沌氣流裡四處尋找。
因此,準提進門就哭也真是心中酸苦,若是再沒了位子,聽不得鴻鈞天道,當真是活的也再沒什麼滋味了。
不過現在二人反倒納悶了:怎麼了?怎麼居然前兩排都還沒坐滿呢?剛才進門的時候,我們明明看見屋頂少都坐了不少人啊!
再細細一瞧,更是滿頭霧水:這些聽道的人怎麼就那麼奇怪呢?坐在桌子茶几上的也就不說了,這些好歹還算正常。可那些和猴子一樣抱著房梁,還有那些和絲瓜一樣倒吊在吊頂上的人卻是怎麼回事?
即便是就算這些也不說,可那個人明明是站在下面,看樣子就是聽道的身份,卻是橫眉冷對,傲然而立的又是什麼人?難道,聽道都還帶抗議的?
二人是越看那就越是迷茫,等到好不容易把頭轉上了法壇,看見正中雲床上端坐之人,準提和接引一瞬間就好像被冷水潑頭一樣,不由得就同時打了一個冷顫,心下大苦,直道:完嘍!完嘍!想不到他居然就是鴻鈞?那我們這豈不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了狗”麼?
原來,卻是接引和準提二人把張野當成了鴻鈞。
這二位對張野可謂“戀戀不忘”,時常是做夢都能被張野給嚇醒,此時見了真人,更是戰戰兢兢,也不想著什麼聽道了,只是慢慢的就往大門那邊挪了過去,心中唯有一個念頭:只要這次能逃出昇天,那以後一定要走得越遠越好!
張野不知二人所想,只是還沉浸在以前的事情之中,這會也就只顧著出神了。而聽道的人和鴻鈞卻都緊緊的盯著接引準提二人,甚是惱怒這兩個傢伙打斷是自己聽道(或者是睡覺),於是,在大夥一致的目光中,接引個準提更是欲哭無淚,只覺著自己實在是倒黴到了家:明明是“天堂有路我不走,地域無門闖進來”啊!
半天,鴻鈞才發了話,冷冷道:“你二人可是前來聽道的?”
準提看了看接引,可憐兮兮的兩人愈發的畏畏縮縮起來。你說這話怎麼接吧?說是麼,那自己哥倆怕就是要撂在這了;說不是吧,那難道說自己卻是來參觀的,這分明就是耍著聖人玩,是耗子在貓嘴裡睡覺——分明是活膩了啊!
兩人偷偷的用神識交流了半天,卻是依舊無法可想,最後,只好對鴻鈞點了點頭,一起應了聲“是”。
只不過,本就是愁眉苦臉的接引是愈發的苦了,就好像把苦膽帶在了臉上一樣;而準提更是好不了多少,只要讓人一看,就能覺著這小子怕是連旺財和全家都是死了個乾淨。
鴻鈞見二人點頭,也就繼續問他們道:“你二人叫什麼?卻是從何處來?”
兩人現在也就把自己當成了行屍走肉,見有人問也就機械的回道:“我叫接引(準提),從西方而來!”
鴻鈞聽了大吃一驚,要知道聖人都是天道按照張野確定的想法早就定下來的,若是張野不曾改變主意,那就是天道大勢。所以,像女媧三清這些未來的聖人在成聖之前都是由天道保護,一般人絕對算不出他們的根腳,而即便是成了聖,若不是有意觀察,怕也是當面不識的。
而此時的鴻鈞本就一心想聽張野的道,雖然連張野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是道,可鴻鈞清楚啊——只要是從張野嘴裡出來,那就是了!所以,為了更加精進,鴻鈞又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故此,準提二人闖進來的時候,鴻鈞除了不高興就還是不高興,若不是張野在這裡,怕是一腳就把準提二人從哪裡來就踢會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