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下稍等。」
「怎麼,城主還有事?」
笏獬傻眼,他的確沒別的事,見面只為請客吃飯混個臉熟,但像陸北這麼沒心沒肺,演都不帶演的直腸子,他還是都一會見。
還有,你倒是把名字報上來啊!
「既無事,本王便告辭了。」
「尊下再留步!」
笏獬再次阻攔,這次也不寒暄了,直接問道:「尊下並非西幽修士,在應天城渡劫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有悖本地的規矩,本王和尊下一見如故,這般小事便不再追究。」
「但西幽有西幽的規矩,應天城也有應天城的法例,勞駕尊下留下名諱,本王也好給無辜受驚的城民一個說法。」
說話間不卑不亢,給足了禮數又堅定了立場。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大妖,居然臉上長了象拔蚌。以貌相人最是不該,妖也不例外。
陸北表示又學到了,點點頭道:「城主大人言之有理,是本王失禮了,但事出有因,本王也沒想到,城主竟不知道本王是誰?」
「本王和尊下見過?」笏獬微微皺眉。「不曾。」
「城主莫惱,你我雖未見過,但本王和你手足兄弟猊陛卻是舊識,過命的交情,朋友的朋友便是朋友,你我之間喚上一聲兄弟也不為過。」
陸北哈哈大笑,拱手離去:「城主若還是不知,不妨去問問猊陛,他會告訴你的。」
空間撕碎,氣質陰沉的中年白臉踏空離去,留下笏獬原地若有所思。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神秘大妖雖神神叨叨,舉止亦頗為古怪,但說話尚且客氣,笏獬決定信他一次。
「到底什麼跟腳,竟和大哥是舊識,怎麼沒聽他提過這段過往?」笏獬自言自語,放下了些許憂慮。
剛見到巨大鵬鳥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萬妖國的妖王又來鬧事了,放著自家寬敞的後花園不用,非得跑到西幽禍害無辜。
現在看來,鵬鳥專程選在荒山野外渡劫,應該只是一次意外。「還是要問個清楚,到底是什麼跟腳。」
笏獬鬆了口氣,幸好只是一場意外,否則應天城可招架不住。
前幾天猊陛外出,說是找些不開眼的血食打打牙祭,順便找點樂子。
笏獬知道,自家大哥好戰成狂,出門既不是找血食,也不是找樂子,純粹是手癢,想去人族大國找個可堪一戰的對手。
笏獬對猊陛的實力很有信心,手癢而已,幹幾架就治好了。沒承想,真治好了。
猊陛仰天大笑出門去,斷臂吐血抬回來,落了個身受重傷的下場。手斷了,沒法癢,可不就治好了嘛!
猊陛是殭屍,沒有元神可言,輕傷也好,重傷也罷,一律是肉身受創。
放別的修士,斷條胳膊而已,放著不管自己就能長好,可殭屍不行,若非猊陛拼著命不要奪回斷臂,少說也要養個百八十年。
屆時,他就習慣一隻手過日子了。
何人所傷,猊陛執意不肯說,在笏獬的呵斥下,乖乖低頭認錯,並表示以後好好作妖,再也不出去浪了。
另一邊,一臉囂張的猊陛和幾位西幽妖域的城主不歡而散,血氣充盈的他佯裝無事,並未被其他幾位城主看出端倪。
返回應天城後,他身子骨一虛,躺在小山般高的天材地寶上胡吃海喝。
一邊吃,一邊狠狠有聲:「該死的天明子,此事定不與你善罷甘休,你給本王等著,千八百年後,本王定要在你墳頭,揚了你的衣冠冢!」
用最狠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猊陛也不想這樣,出來混
最重要是一個面子,丟什麼也不能丟臉。
可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且不說他聯手仇元被「天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