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齊攸心頭一凜,壓下怒火中燒,抬眼朝檔案望去。
入眼,一張故作天真的笑臉,看得他心頭直冒火,暗道油頭粉面,一看便是心術不正之輩。
再然後,看明代號和推薦人一欄,朱齊攸目瞪口呆,久久一言不發。
“陛下,陸北和二先生……”
“滾。”
“微臣領命。”
禹洮如蒙大赦,躬身緩緩退後,三步後,他抹了把額頭冷汗,再次說道:“微臣還有兩件事需向陛下稟報,都和長明公主有關。”
祖宗保佑,江山在上,千萬別是皇姐已有身孕。
朱齊攸身軀一晃,搖頭驅散最壞的打算,雙目如刀一般紮在禹洮身上。
“說。”
“據微臣所知,長明公主現已離開奕州,正在趕來京師的路上,此為其一。”
禹洮語速飛快:“其二,太后殿下不知從何處聽到了風聲,也讓微臣去查陸北,微臣不敢擅自做主,此事究竟該不……”
“滾!”
禹洮得令麻溜離去,腳下生風不敢多留片刻。
至於太后那邊如何回覆,和皇帝又是兩碼事,涉及長公主名譽,他一臣子不好妄自擅言,說不說都是麻煩。決定再等等,先等朱齊瀾抵達京師,次日再將詳情稟明。
如此,雖免不了招來一通斥責,但也免去了一通斥責。
禹洮離去,主僕二人立於屋中。
朱齊攸復看陸北檔案,左右眼皮都在跳,不知是災還是禍:“二先生什麼意思,派這狗賊接近皇姐,到底做得什麼打算?”
“陛下若有疑惑,不如宣二先生前來當面問清楚。”
“算了,還是朕去見她吧,免得她隻身前來,皇后她們又在朕面前擺冷臉。”
朱齊攸頭疼揉著太陽穴,事到如今,真相逐漸浮出水面,多年執掌天下的經驗告訴他,此事或許摻雜了不少誤會和隱情。
首先,狐二不會派人接近朱齊瀾,就算有這種可能,其中也定有深意。
想到這,朱齊攸又看了眼檔案。
故作天真的嘴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有誤會,就是一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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