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好似一個石頭人,一步一個腳印,砰砰走了出來。
他看見了,也都聽見了。
期間,斬樂賢滿腔怒火急於宣洩,幾次欲要衝出,都顧及斬紅曲的顏面忍了下來。
陸北臉皮奇厚,被抓住也無所謂,他女兒臉皮薄,有些事只能單獨談。
當斬紅曲那一句‘父親不會知道’說出口,斬樂賢如遭雷殛,宛如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遍體生寒,滿腔怒火偃旗息鼓。
啪!
斬樂賢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下手極重,臉都打歪了。
他不怪斬紅曲,乖女兒心思單純才著了陸北的道,只怪自己對女兒不夠關心,更怪自己犯傻鑄下大錯。
一邊說著讓斬紅曲離陸北遠點,還一邊讓她監視,嚴加看管陸北不許靠近東面礦區。
是他自相矛盾,害了女兒。
“不行,我得問清楚,那小子究竟用了什麼卑鄙伎倆,紅曲為何對他言聽計從?”
“蒼天有眼,紅曲千萬別被那小子玷……”
“狗東西,他敢,我剁了他!”
斬樂賢別提有多後悔了,千不該萬不該,陸北出現在水澤淵的時候,他就該當場將人趕走。
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更不是敢不敢的問題,作為一名父親,斬樂賢深感失職,懊悔到無以復加。
但首先,他得確認一件事。
斬樂賢沉著臉朝監獄門戶走去,令牌開啟通道,見到兩名守衛微微點了下頭。
“剛剛那一男一女,駐留了多久?”
“和昨天一樣,不足兩個時辰。”
“……”
“斬長老,他們持有令牌,奉你命令前來提審犯人,可有什麼不妥?”
“沒有不妥,是斬某的意思。”
斬樂賢心頭咯噔一聲,暗道斬紅曲大禍臨頭,為保女兒,果斷承認下來,面不改色道:“斬某給了他二人審問的任務,他們無功而返,如此,我才親自走一趟。”
“有勞斬長老了。”
“沒有,你二人苦守此地才叫辛苦,待斬某迴天劍峰,定會想辦法提前把你們調回去。”
“多謝斬長老。”x2
斬樂賢點點頭,不急不緩走入通道。
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時腳步越來越快,來到第四層入口時,抬手觸控石臺,閉目感應了一番。
“!……”
一句儒雅芬芳爆出口,斬樂賢怒髮衝冠,因為開啟第四層門戶的鑰匙,居然是他的長老佩劍。
這下好了,黃泥掉褲襠,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該死的狗東西!其心可誅,用心歹毒,竟把我也算計了進來!!”
斬樂賢氣得手腳哆嗦,取出大威天直接開啟門戶,快步來到幾個單間前。
鎮魔石穩穩壓著,似乎並無不妥,但空氣中……
油膩膩的燒鵝氣味在暗沉的監牢中是那樣鮮明,那樣出眾,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想忽略都難。
順著味兒,斬樂賢來到最為濃郁的單間,望著鎮魔石下一動不動的廉霖,眼皮又是一抽。
“果然是你……”
“廉師姐。”
如果有可能,斬樂賢不想和廉霖見面,奈何茲事體大,他必須問個清楚。
牢門開啟,斬樂賢並指成劍,劍意輕點鎮魔石,緩緩揭開了廉霖臉上的白布。
嘴角尚有油漬,還有一股氣酒氣。
嗯,聞起來還挺香。
他糾結片刻,又是一指點下,五指凌空虛握,將一顆鎖心石握在掌中。
血肉心臟蓬勃有力跳動,廉霖睜開眼睛,看清來者是斬樂賢,當即嗤笑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斬師弟,今個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