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他時常說來接她吃飯,然後她就坐在教室裡等,常常從下午等到天色將晚。
她好像從來沒覺得累,也不覺得委屈。
唯有那一次,她一直等到教學樓鎖樓也不見他來,餓著肚子回了宿舍,心裡自然是生氣的。可是他來了以後,也是這般帶著怒氣問她,為什麼不等我?
蘇陌覺得這一幕多麼似曾相識。
淡定地用溫水洗了臉,淡漠地回他:“周先生說話可真奇怪,我為什麼要等你?”
想想,她和他好像無話可說。儘管她曾有千言萬語想要問他。問問他為什麼言而無信。
猶記得那年她在機場截住要登機的他,問他,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說不可以。她不死心,帶著哀求對他說,要走,帶我一起走。可是最後,他沒有留下,也沒有帶她走。他最後用力抱著她,在她耳邊溫柔的說,小罕,等我。三年之後,我會回來,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三年後他沒有回來。她卻收到他從澳大利亞郵過來的婚紗照。
照片背後附言:從此你自由了。
從十七歲到二十七歲,她和他在一起五年,她等了他三年,用兩年的時間去遺忘。最後不過是這般。還有什麼好說的?
當初你不願給的理由,現在我亦不想聽了。
蘇陌路過周文遠身邊的時候,被周文遠牢牢抓住了手腕。
“為什麼讓我找不到你?你就這麼喜歡錢?”
一句話,輕易地將蘇陌打回原形。
“我就喜歡錢,所以我和顧子銘在一起。你不也喜歡錢嗎?不然幹嘛娶顧子言?周先生,我們可真是同道中人呢!”
然後掙脫他的手走了。
洗手間外顧子銘長身玉立,來不及收淚的蘇陌一覽無餘。
顧子銘蹙眉:“這麼點兒小事也值得你掉眼淚,矯情。”
遞給她一件嶄新的淺綠色上衣。
“讓齊鳴買的。去換了吧。髒死了。”
“我只是湯汁進了眼,誰哭了。換衣服太麻煩,不換。”蘇陌定定神,拒絕,“顧大爺你這是在嫌棄我?”
顧子銘給了她一記白眼。蘇陌想起蘇柳那奇葩的交待,蔫蔫的回包間了。
待她走遠,顧子銘衝著女洗手間低吼:“周文遠,你給
11。疑似故人來(11)
疑似故人來(11)
周文遠從洗手間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顧子銘雙手抱胸的慍怒模樣。
好在這時沒什麼人,不然周文遠進女洗手間就夠成新聞了。
“我只說一次,你最好記得你已經和子言訂婚。”顧子銘湊到周文遠耳邊,一字一頓地說,“別招惹女人,尤其是蘇陌!”
周文遠低首,“我當然記得。”
“那最好。”顧子銘不置可否。
聚會最後以蘇陌不省人事,吐了顧子銘一身收場。
蘇陌上車的時候想,李白真是先知,酒入愁腸愁更愁,胃裡還翻江倒海的難受。
“顧大爺,我覺得我難受是因為我喝得不夠多。”蘇陌搖下車窗不怕死地說。
開車的齊鳴不小心瞟見後座烏雲密佈的顧少,嚇得不敢再看。
“下次你再喝酒試試!”顧子銘咬牙切齒。
“顧子銘,這不是去我家的路!別以為我喝醉了就不記得我家住哪裡!”
“蘇柳有令,從今以後你住我家。”
“憑什麼?”
“問蘇柳。”
“可不可以不去?”
“你說呢?”
“我上輩子是不是殺你了全家挖了你祖墳?”蘇陌睜著迷離的眼睛無辜地問顧子銘,絲毫沒感受到來自某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