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沒啥問題吧?”
“那我就不客氣咯!”
冷昕重新拿起選單,心裡盤算著要指著最貴的菜點滿一桌,狠狠地宰她一刀。但這個念頭瞬間就消失了:還是算了吧,吃人家的嘴短,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吃顆“糖衣炸彈”,把自己炸得體無完膚不說,隨後就被人家給‘征服’掉了。
想到這兒,冷昕彷彿看到有隻妖媚的狐正得意的狂笑。
“哼哼,想以美食誘我?沒門!我可不上當!”
隨意點了兩小吃,冷昕轉頭問:
“你呢?吃點啥?”
“不吃!不餓!”
“不吃?不吃你來餐廳幹嘛?”
“專程伺候你啊!”
“我有那麼大的面子麼?我得照照鏡子印證一下。”冷昕故意摘下眼鏡,往玻璃窗前湊。
“呵呵,昨晚是不是特別想我啊?想得都失眠了吧?”往冷昕身邊湊,盯著她的眼睛看。
“想你?我想你幹嘛啊?哪個說我失眠啊?我睡得都不知道有多香多甜。不見我才起床沒多久麼?”
“想我如何在床上把你照顧得體貼入微啊!你沒失眠,眼圈黑成那個樣子,你哄誰啊?你的化妝技術還真還不咋滴。是我,就讓你看不出一點點失眠的證據。”
“我又不去勾誰,整得花枝亂顫的幹啥?”
“不勾誰也要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啊。女人的美,是女人自己欣賞的。”
“我就欣賞我自己這個樣子,沒讓你來欣賞我!”
“可你在我眼前了,我一不小心就欣賞到了啊!”
“你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選擇閉眼啊。等我把肚子填飽了,我也可以自動消失在你眼前。”
小吃到了,冷昕故意很不淑女地狼吞虎嚥,風捲殘雲。
“你吃東西咋一點吃相都不講究呢?昨晚喝酒你‘灌’,現在吃餐你‘吞’,你會不會細嚼慢嚥啊?你能不能斯文一點啊?你這樣很傷胃的。”
“我就不講究。不會。不能。不要你管。”
冷昕一邊乾脆簡潔地回答,一邊繼續在面前糟蹋自己的形象。
“沒見過你這樣犟的牛!”
“今天你就大開眼界了啊!借過一下,我先洗手間一下。”
起身讓過,然後坐下來邊看窗外美景邊等著冷昕。可這一等,等了半小時都不見蹤影,一問,才知冷昕早結賬走掉了。並不失落,笑笑,飄然離開了餐廳。
冷昕一回到房間,就鑽到了洗漱間,取出眼霜對著鏡子又一次耐心細緻地揉那黑眼圈。邊揉邊在心底恨恨地道:
“臭狐狸,你不就會點妖術麼?瞧你得瑟的!”
在洗漱間揉了近一個小時,黑眼圈還是沒揉掉,倒把瞌睡蟲揉出來了。
“我這是玩的哪一齣啊?就這麼在意她一個女狐——不對,她自己說的是女鬼——的話啊?不玩了。周公家的小找我了,約會去。”
冷昕乾脆洗了臉,上好鬧鈴,又倒頭睡回籠覺去了。睡到下午兩點,她被鬧鐘鬧醒,慢條斯理地起了床。又到洗漱間搞整了半個多小時。仔細看看眼睛,黑圈居然不見了。
“唉!做個‘’還真累!費事費力還費錢,就為了讓人家說你一句‘好看’。”
“女為悅己者容。她都不要我了,我還‘容’給誰看哦?”
想到冰曦,冷昕的心就一陣的疼,情緒跌落到了極點。
大約三點四十,冷昕蔫蔫的來到集會的小會廳。會廳佈置得很溫馨。橢圓形的會議桌上擺著兩大束百合花,那欲開待放的花苞,令冷昕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次海德堡之行,其實並不是劉臻所言的單純的度假,而是由Lee發起的一次關於“華人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