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細,每一次激射而出都幾乎不可阻擋。傅殘靠著迅速的身法勉強躲避,狼狽不堪,幾乎已在生死邊緣。
但何問月卻一直沒下死手,只是一招一招而來,若是四五道血芒齊出,傅殘絕對避無可避。
而不同在於,傅殘時間不多,根本耗不起。
懸彌寺被引走的高手隨時可能回來,一旦回來,便前功盡棄了。
辜箐近在眼前,卻救而不得,傅殘心中愈加心急。
但此刻何問月能不殺自己,已是仁至義盡了。
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獨孤雄出馬?可他的任務更加重要啊!
正焦急萬分之間,卻聽鐵柺李大聲道:“仙姑,不能猶豫了!”
何問月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鐵柺李猛然一記鐵柺逼退車非轅,身影忽然一閃,朝著傅殘而來,口中大吼道:“此人我來殺!你去擋住射箭的!”
車非轅見鐵柺李離開,頓時長弓一橫,全身內力湧動,右手弓弦猛然一拉,一道驚天血箭頓時憑空而出。
他眼神凌厲,全身內力全部灌注在這血箭之上,大風呼嘯,只聽空氣發出一聲嗚咽,驚天之箭,已然極速而出。
而鐵柺李,卻是絲毫不管,直直朝傅殘而去。
何問月忽然發出一聲驚天尖嘯,一頭黑髮驟然變得血紅,一個個血發狂舞起來,她身上的氣勢還在上升!
接著,她雙手頓時結印,右手猛然朝前一指,一道無比凝實的血芒頓時透指而出,見風就長,猛然迎上血箭。
只見兩道血芒如流星一般在空中相遇,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響,接著轟然炸開。
整個大地都被染紅,傅殘萬萬想不到,暴怒的何問月竟然有如此實力!
她可以硬擋車非轅的箭!
她或許是壓抑地太久了,換了對手,整個人全部實力才發揮了出來。
手指不斷屈伸,一道道細小的血芒不斷激射而出,手指粗細的血芒在空中瞬間變成了手臂粗細。
車非轅提著長弓不斷抵擋,只是奈何血芒實在太快,一道,兩道,甚至四道。
他甚至都捉襟見肘,更別說幫傅殘解圍了。
而鐵柺李,卻沒有直接對傅殘出手,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一道內力朝後激射而去。
漆黑的內力驟然沒入中央臺上的乾柴之內,從另一邊激射而出,這肉眼難以判斷的速度,頓時把乾柴摩擦出火來,一股白煙緩緩自乾柴內部飄了出來。
“辜箐!”傅殘驚吼一聲,雙眼充滿著殺意,目光頓時打在鐵柺李臉上。
鐵柺李視若無睹,只是冷冷道:“你的時間不多了,看著她被燒死,很痛苦吧!”
傅殘全身寒徹,握著長劍的右手不斷顫抖,那團火就像是燒在他的心頭,雖然很小,但足以點燃他全身的熱血!
每念及辜箐對自己的付出,那柔美的笑臉,傅殘都溫暖不已。
他怎麼能看著辜箐在自己眼前被活活燒死?
他死死咬牙,充滿恨意的雙眼死死盯著鐵柺李,《紫虛內經》瘋狂運轉,紫色的內力不斷澎湃。
鐵柺李輕哼一聲,道:“螢燭之火而已。”
傅殘冷冷看著他,一把抓起自己衣服,撕下一角,然後緩緩裹起來,塞到自己嘴裡,用牙齒咬住。
“別!”車非轅大聲吼道。
何問月攻勢驟減,連忙看了來。
而傅殘,依舊沒有說話。
只是瘋狂的運轉內功,強大的紫色內力瘋狂湧動,接著在他指引下,竟然全部回流,透過經脈回湧至丹田,全部朝丹田深處那個黑色的小液塊而去!
全身的內力全部湧向小液塊,液塊不斷顫抖,終於承受不住內力的衝撞,驟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