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些馬臉的索爾國人坐在壟邊捧著果子啃吃,頗有悠然自得之感。
被馬臉人押著一路走來,風烈倒是體驗到了索爾國的另外一個風情,那就是這裡的人多好浮誇,意淫之風甚盛,令風烈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一行人在一家路邊小店休息的時候遇見的趣事。
自小村子到國都,沿途的路程也有幾百裡,大半天不停歇地走下來,眾人也感到人困馬乏,腿肚子如同灌了兩桶鉛一樣沉重。
此時時過晌午,恰是日光正毒的時候,正好在路邊看到一家小店。小店不大,只有幾十米見方,店內應該是廚房,喝水吃飯的桌子都擺在屋外,在房簷上斜挑著一根橫杆,橫杆高高的掛著面錦布,上面用索爾文寫著一個斗大的“水”字。
這索爾國的水店,其實就是路邊小吃,既可以提供酒水,也可以提供飯菜,甚至於高階點的店子還可以提供午休或者特別服務。此時看到的水店在又累又餓早已經頭暈眼花的一行人眼中就如同沙漠中的綠洲、廢墟中的豪宅。不待領頭的小隊長髮話,一行人早已經衝了過去,各自揀乾淨凳子坐了,紛紛嚷著要店家上酒來。小隊長本來還罵了兩句,說什麼國家要犯有閃失大家吃不了兜著走之類的話,但當一絲香氣隨風飄過,輕柔地撓著他的鼻子的時候,小隊長也不再多話,徑自奔向一張桌子,和夥計們一起嚷了起來。這下子倒把風烈給晾在一邊,幹受著日頭的肆虐。
酒菜未上,便是胡天黑地地聊天,風烈聽到這些傢伙的對話內容,才感覺到這些人典型的黑白顛倒,是非不分。
例如這些人說自己的國家多麼多麼的強大,可以逐漸控制北方的兩個大國,又說整個大陸的文明歷史基本上都是從本國發源,吹牛時那種怡然自得的樣子連風烈都感覺到好笑。
這些爭論本來都是虛無縹緲的一些事情,但幾個人一言不發,居然就隔著桌子打了起來,一時間小小的水店早已經混亂不堪。
正撕扯間,便聞聽到店子裡一個動人的聲音響起,不過門口的人正亂,一時間沒有聽到。
這邊亂哄哄的聲音未落,那邊店門上的簾子嘩啦一掀,露出一隻修長豐腴,肌膚欺霜賽雪的手來,這一個露相,便將半數人的魂給勾了去,亂紅紅的聲音短時間內便沉寂了下來。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這話的確不假,方才一個個大呼小叫的男人們,如今個個如同溫順的波斯貓,涎著口水向簾內張望。
這裡畢竟是馬臉國,簾子裡會出來個什麼樣的人,風烈早有心理準備,不過那簾子中的人現出身子的時候,風烈還是不由得眼睛一亮,好俏的一張驢臉!
如果其他人算是粗礦的高頭大馬,那麼現在這位便是俊俏的小馬駒,或者說是性感小蠻驢。
一張清淡嫩白的馬臉,一雙閃爍著光芒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眼神中透著靈性,就像是會說話。
各張桌子上目瞪口呆的漢子,一個個眼中泛著異樣的神采,目不轉睛地盯著“美女”看,小隊長更是連牙齒咬斷了勺子都不知道。
有這等大好時機,風烈怎會不借機逃走?經歷了一段時日的修煉,風烈已經能夠初步掌握自己體內那股神秘的能量,儘管無法靈活使用,但臨時呼叫一些能量還是可以的。
由於不知道他還擁有過超能力,所以對風烈的羈押並沒有用多麼完備的器具,只是在手上掛個厚重的鐵鏈就算完事。風烈剛才趁著一行人心思都在那位剛出來的美女身上,便暗地裡將鐵鏈震斷,同時將押解自己的木頭車後開了個口子。
那位“美女”招待客人的時候,風烈便卸下鐵鏈、掰開木條,自車後一溜煙地跑進了山林裡。
徑直跑出了足有千八百米,後面依然沒有聽到追兵的聲音,顯然那些人的魂早給水店的美人勾得失了魂,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