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屋子裡的確又黑又潮,遠沒有在外面舒服。我們……”
聽了吳思茵的話。古小云長吐了一口氣,將內心的怒火壓了住。語氣盡量平靜的轉頭對薛一德說道“薛伯伯,感謝您替我引見吳村長。我現在已經見到了,您可以先回去了。反正您在這裡,處處都覺得彆扭,我又何必強您所難呢。”
“啊?小云,我……”薛一德還沒弄明白自己到底怎麼招惹到了古小云,神情顯得既迷茫,同時又十分惶急。
“好了!”古小云豎起一隻手掌,不讓薛一德再將話說下去。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三河村和河溝村毗鄰而居,關係卻如此不融洽了。河溝村的村民比起三河村村民,的確是窮,可這並不意味著,河溝村村民的自尊就可以任意被踐踏。薛伯伯,請恕我直言,您來到河溝村這一路上的所有言論,都讓我對您很失望。作為一名醫者,您做到了‘仁’,可是做為一個富人,您卻是不仁的。”
古小云這一番話,鏗鏘有力,字字如雷,直說的薛一德,腦子發矇,久久的回不過神兒來。
然而同樣的話落在吳思茵的耳朵裡,卻是感動的讓她差點兒當場便哭了出來。
作為河溝村的村長,這麼多年來,河溝村的貧窮一直壓的她透不過氣來。無論走到哪裡,迎接她的都是鄙夷和輕蔑。也不知道多少個夜晚,吳思茵從睡夢裡哭著醒來。難道窮,就意味著沒有自尊嗎?
古小云的一番話,完全道出了她的心聲,字字都說在了她的心坎兒裡,她怎能不感動。望著古小云的目光,吳思茵注滿了感激。
賴頭更是忍不住從屋子裡衝了出來,渾身顫抖,想要握住古小云的手錶達些什麼,可畏畏縮縮的又有些不敢。
古小云原本以為賴頭只不過是個混混,可是看到此時的賴頭,他拳頭緊攥,雙眼中不停的閃爍著晶亮的火花,是那樣的燦爛與精彩。他忽然發現,或許賴頭也是個可造之材。古小云越發的不相信薛一德所說的話。河溝村雖然是窮鄉僻壤,但出的不是刁民,而是人傑。賴頭,吳思茵,便是明證。只是他們沒有機會證明自己而已。
薛一德沉默了下來,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兒,顯然他的內心極度不平靜。只是不知道這份不平靜,是因為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是因為不經意間得罪了古小云而後悔。
“薛伯伯,您先回去吧。”見薛一德沒走,古小云張口說道。
“小云,我……我……”薛一德我了幾聲,也沒能我出個所以然來。
古小云緩緩的搖了搖頭,再次說道“薛伯伯,您先請回。接下來的事,我會和吳村長談的。”
看到這一次,古小云的臉又板了起來,薛一德不敢再逗留,嘆息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我回家等你。”
古小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薛村長,我送送您吧!”吳思茵趕忙說道。
薛一德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卻化成了一聲嘆息,擺了擺手,自己轉身離去了。
古小云本不想這樣對待薛一德,可是薛一德在對河溝村的態度上,顯然是有大問題,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薛一德走了,吳思茵因為古小云先前的那番話,對他的態度更是熱情了起來。對賴頭說道“賴頭,去你家,將你爹捨不得喝的茶葉拿來給這位小兄弟泡上。”
賴頭原先對古小云只是懼怕,可是現在卻多了幾分尊敬。絲毫猶豫也沒有,道了聲“我這就去!”說罷,撒開腳丫子便往家裡飛奔而去。
“吳村長,您不用這麼客氣的。呵呵……”
吳思茵連連擺手的說道“那怎麼行?你可是我們河溝村的貴客!來,快坐!”
古小云本就生的一表人才,加上他又不因為河溝村的貧窮,而輕視他們,更是讓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