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永和關守將,以及永和關將士私自離關的事情,採取了不管不問的策略。
這些都是掌權者慣用的計量。
在一場戰事打完,打勝了,但也犯錯了的情況下,必須賞一頭罰一頭。
受傷的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各個將校和將士,受罰的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領兵之人。
這麼做就是為了告訴所有人,朝廷賞罰分明。
之所以會偏向將士們,也是因為將士們在立功以後,再罰將士們,會讓將士們寒心。
之所以不功過相抵,亦或者不計較他們犯的錯一併賞賜,也是因為李神符私自調兵的風氣不可漲。
試想想,如果大唐的郡王全都像是李神符一樣,仗著自己的身份私自調動大唐各處的兵馬,那大唐會成為什麼樣子?
如果有一兩個郡王起了異心,勾結在一起對朝廷圖謀不軌,那能私自調動兵馬的特權就成了他們最大的助力。
所以,這種風氣說什麼也不能漲,還得嚴打。
綏州的戰況在李神符被降為國公,在陝東道的兵馬趕到以後,逐漸的步入了平穩,有陝東道的生力軍加入,又有殷開山這種瞭解陝東道兵馬的人領兵,突厥人再也沒能攻破綏州的城牆。
但大唐的危機並沒有因此解除。
在綏州的戰況平穩了以後,慶州又陷入了危局。
在綏州的突厥人久攻綏州不下,就轉戰去了慶州。
與此同時,涼州西南的吐谷渾人也開始向大唐發難,不斷的滋擾涼州、會州各地。
李藝在蕭關冷風呼嘯,大雪漫天的時候,也反出了大唐,率八萬多精兵向莫州發難。
一時間,大唐東、北、西各處都有戰事。
一些潛藏在大唐內部的野心家,也藉機開始在大唐各處作亂。
大唐似乎在一瞬間陷入到了風雨飄搖之際。
蕭關的城門樓子內。
李元吉裹著一身裘皮,坐在火盆前批閱文書,城門樓子外的冷風夾雜著雪花呼呼的往裡慣。
北方,尤其是臨近西域、涼州的北方,雪到的總是比其他地方早。
一些地方甚至八月就開始飛雪了,所以靈州十月飛雪,不足為奇。
奇的是,今歲的風似乎格外的冷。
李元吉裹著裘皮,烤著火盆,依然能感受到冰冷的寒意,手都有些凍僵了。
放下文書將手在火上烤了烤以後,劉弘基帶著一身風雪出現在了城門樓子內。
“殿下!梁師都部退了!”
劉弘基躬身一禮,嘴裡吐著白氣說著。
李元吉沉吟著點點頭,這在意料之中。
眼下李世勣和蘇定方已經打到梁師都的家門口了,突地稽已經攻破了朔方城,並且已經快要拿下三封城了,梁師都要是還能穩住,那就怪了。
“頡利那邊如何?”
李元吉問。
劉弘基沉聲道:“臣正要向殿下稟報此事!”
李元吉心裡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一下頭,示意劉弘基繼續說。
劉弘基聲音沉重的道:“頡利的金狼帳和突利的金狼帳就在剛才……消失了!”
李元吉一愣,臉色微微一變。
“消失了?!”
劉弘基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臣猜測,頡利和突利應該早就離開了,兩座金狼帳之所以還在,應該是為了用來迷惑我們。”
李元吉臉色大變,勐然站起身道:“你速速派一隊精騎出去刺探一下虛實!”
這一隊精騎算是死士,如果一去不回,那便一去不回。
眼下,頡利和突利的動向比什麼都重要。
劉弘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