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並排走著,都沒怎麼說話,之後走到旁邊荒道上,蕭勝天突然道:「嬸今天說咱倆的事,事先和你提過吧?」
顧清溪卻不太想提這事。
他剛才那話裡意思,最初下意識是拒絕的。
要說這種事,由女方主動提起來,其實已經不太合適了,再被男方那樣張口推脫下,更顯得不像樣。
況且,自己已經和他有了親密的事,這個時候提婚事,更是顯得有點掉價。
平心而論,她明白他不是那種人,但是她娘那一瞬間的失落和難堪,她還是感覺到了。
當下道:「沒提,我娘就是瞎說,你別當真,因為出了那件事,她總胡思亂想。」
蕭勝天忙道:「其實想想也可以,就是匆忙點。」
顧清溪垂下眼,低聲說:「你不用有壓力,我娘真就是隨便說說,提到了,不合適,也就算了,等以後再說吧,其實也沒什麼好著急的。」
她這話說完後,蕭勝天倒是一時沒吭聲,一時兩個人並肩走在那條小道上,鄉間小道荒蕪,一腳踩過去都是野草。
耳邊的蟬鳴聲枯燥,當一隻螞蚱跳著從眼前蹦過的時候,蕭勝天突然開口:「你可別多想,我其實也盼著能早結婚,早結婚,咱倆的事就算是定了,我心裡也踏實。」
顧清溪的腳步停下了,她低頭,看著眼前的野草,那野草上開著淡紫色小花兒,恰好有蝴蝶翩翩落在上面,低聲道:「那你剛才……是怎麼想的啊?」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姑娘家特有的柔軟細膩。
蕭勝天眸光灼灼:「我能怎麼想,我倒是恨不得娶你進門,摟著你夜夜不撒手,別人覬覦你,變著法兒算計你,我心裡是啥滋味?」
看著別的男人眼饞她,那是恨不得打瞎那些人的眼睛,再把她娶進家裡藏起來才好。
顧清溪垂眼,輕嘆了口氣:「那你今天這麼說,你這麼說——」
話說到一半,她也就不提了。
也得虧自己瞭解他,娘也知道他的為人,不然若是換做別的,怕不是以為這是男人故意拿喬,亦或者是以為得了姑娘身子,就故意拖沓著。
蕭勝天陡然握住了她的手,那手用了些力道的,這麼猛地握住,倒是險些把她拉到她懷裡。
不過到底是在外面,她忙扶住了一旁的樹。
她擰眉,低聲說:「幹嘛?仔細旁邊有過路的。」
雖然這條道走得人不多,但是偶爾也有去地裡幹活的經過。
蕭勝天卻緊握著她的手,正色道:「清溪,我剛才說那個,確實不合適,嬸嬸怕是有些誤會,於你這裡,肯定也不舒坦,這件事是我犯渾。」
其實顧清溪倒是沒生他的氣,如今聽這個,更是道:「我理解你的意思,確實太倉促了,哪裡會為這個不高興,等我回去,和我娘說說,她肯定不當回事,其實你後來說房子的事,她不是挺高興的嗎?」
蕭勝天墨色的眸定定地看著她,卻是道:「是我犯渾,當時沒多想,就那麼說了,這件事你不生我氣,是你體諒我,可我還是覺得不太對。」
「我不想急著娶你進門,是覺得你值得更好的,總覺得咱倆之間,應該有一個更隆重的儀式,我功成名就,風光地把你娶進家門,讓所有的人都羨慕你,還要給你最好的婚禮,讓所有的人都為之側目,給你穿最精貴的手工旗袍,讓你當最美的新娘子。」
他握著她的手:「太匆忙,總覺得委屈你。」
顧清溪聽他這麼說,抿唇笑了。
並沒有怪他的意思,但是現在聽到他的解釋,心裡卻會更為熨帖。
她低聲說:「誰在乎哪個了!」
蕭勝天:「你不在乎,我在乎,這是大事,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