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顧清溪竟然勾搭上了蕭勝天?胡翠花咬死牙,都無法理解,怎麼一個應該失敗到一輩子都不如自己的人,瞬間攀了一個這樣的高枝?
還有這蕭勝天,年紀不大風華正茂,那麼有錢,為什麼要找顧清溪?年輕小姑娘不香嗎??
譚樹禮尷尬得臉都紅了,他忙上前:「是剛才內人說話不合適,她不太懂事,平時說話不注意,還請蕭先生別在意。」
蕭勝天的目光便落在了譚樹禮身上,黑眸依然帶著笑:「譚先生是吧?」
譚樹禮忙點頭:「是,譚樹禮。」
蕭勝天:「久聞大名,幸會。」
說著,他伸出了手。
譚樹禮僵硬地上前,握了。
差不多的年紀,他看上去也算混得可以,但是比起蕭勝天,差了太多太多了。
如果換成別的時候,他是很樂意上前結交,怎麼著都是一條路不是嗎?自己的老鄉出息了,自己結交一番總能給自己帶來好處。
可是因為顧清溪,他滿心都是彆扭,男人的自尊讓他無法在蕭勝天面前低頭。
蕭勝天帶笑的眸子銳光掠過,望著這譚樹禮,他自然察覺了對方的心思,不過沒說什麼,反而回過頭來對顧清溪道:「剛才你在看杯子,看到喜歡的了嗎?」
顧清溪:「隨便看看罷了,這邊的杯子都好貴,簡直是坑人。」
蕭勝天輕笑出聲,聲音清朗:「怕什麼,坑人也是坑我,又不是坑你,喜歡哪個,我買了送你,只是區區一個杯子,至於被人家說買不起嗎?」
胡翠花站在一旁,想起剛才自己說人家顧清溪的那些話,簡直是無地自容,她看出來了,這位蕭勝天可真是心眼芝麻大,他挺記仇的,一句一句地挖苦自己,當下尷尬地說了句:「你們,你們繼續逛,那我先走了。」
譚樹禮也忙道;「對,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蕭勝天頷首:「好,那下次有機會一起吃飯。」
一時這兩口子匆忙離開了,顧清溪看著他們的背影,便忍不住笑了。
她望向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蕭勝天頷首,一臉平淡;「就是故意的,誰讓他們笑話我女友,這不是找懟嗎?」
顧清溪忍不住笑了:「其實真犯不著,就是說兩句,管她呢,我又不在意她們怎麼想我。」
蕭勝天輕捏著她的手道,卻是認真地道:「我卻覺得犯得著,我的女友,不許任何人嘲笑,往後,只有別人羨慕你求著你的份,沒有別人看不起嘲笑你的,誰敢說什麼,我就和她過不去。」
本來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他眉眼間卻是鄭重嚴肅,說到最後,甚至有了幾分擲地有聲的力道。
顧清溪唇邊的笑便慢慢收斂了。
低頭看時,自己的手被他輕握在指尖,燈光照在指上,幾乎透明一般,她就這麼看著,恍惚中會有一種感覺,彷彿自己是被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悉心呵護著。
因為在意,所以不願意自己被人家看不起,特意跑過來撐腰嗎?
一種糅合了甜蜜和酸楚的情緒掠過顧清溪的心間,又在胸口蔓延膨脹,她的眼睛甚至開始有些泛潮,鼻子也發酸。
自從母親去世後,她何曾被人家這樣珍惜,一直都是勉力奔波,拼命地維持著一切,艱難地掙紮在人世間罷了。
不過顧清溪並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眼裡的濕潤,便微側過臉去,故作隨意地道:「不說這個了,你剛才看書架,看得怎麼樣了?」
只是話出口的時候,卻已經是帶著鼻腔了。
蕭勝天黑眸安靜地望著她,溫柔包容,低聲問道:「清溪,怎麼了?」
顧清溪搖搖頭,之後笑了:「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男友力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