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她都不敢看他的反應,趕緊跑進學校去了。
胡翠花大鬧了一場後,自然是丟人現眼,顏面盡失,不過到底是要高考了,班主任還是找她談了談話,胡翠花傷心絕望,哭得不像樣,班主任好生勸慰了一番,意思是一切等高考完再說。
胡翠花想想也是,慢慢地也就收斂了心思準備考試了。
不過到底是存著對顧清溪的恨,想著這事如果不是她,怎麼落到今天的地步?
顧清溪對於這種恨,直接無視了,後來譚樹禮給她寫過一封信,說他詳細地問了別的同學和學弟,知道了真實情況,感謝她告訴他。
「如果不是恰好遇上了你,我怕是還被蒙在鼓裡,不止這一件,還有些別的,也一直被人矇蔽。」
顧清溪看著這封信,她不知道胡翠花隱瞞了譚樹禮什麼,也不太想知道,但忍不住想,上輩子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吧。
上輩子胡翠花的各種風光顯擺,其背後,誰知道是什麼,沒準譚樹禮苦不堪言呢。
時間很快到了六月,大學裡放假了,譚樹禮從首都回來一趟,回來的那天,還給顧清溪帶了禮物,是一本印刷精美的筆記本,說是感謝她的。
顧清溪不想收,不過譚樹禮一臉誠懇,還說要請她和蕭勝天吃飯,顧清溪也就收下了。
「你和蕭同志的事,現在怎麼樣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家裡?」
「家裡已經知道了。」
「啊?這麼快?」譚樹禮顯然是有些驚訝:「那家裡沒反對?」
「當然沒有,」顧清溪笑著說:「我父母支援我們在一起,特別是我娘,對他挺滿意的。」
顧清溪並沒有提及蕭勝天的名字,但是當提到「他」的時候,或許顧清溪自己並沒察覺到,但是譚樹禮可以感覺到那種姑娘家的嬌羞和喜歡。
對於任何姑娘,一個神秘含蓄的「他」總是有著特別的意思。
「那……恭喜你了。」譚樹禮言語中多少有些酸澀,不過更多的是釋然。
他必須承認,當初接受胡翠花的好意,其實是為了擺脫顧清溪帶給他的失落,結果卻被胡翠花矇蔽了,現在想想,自己也確實該走出來了。
這個優秀漂亮的姑娘從來不屬於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罷了。
她的見識,她的目光,也不是世俗所以為的那樣,她有自己的主見。
顧清溪對於這件事,在外人面前倒是落落大方:「謝謝。」
一時好像也沒什麼多說的,譚樹禮又說起首都別的事,閒聊了一會,之後便也告辭了。
後來顧清溪把這事告訴了蕭勝天,還把譚樹禮送的筆記本給他看了:「就是這了。」
蕭勝天不屑地道;「什麼筆記本,一看就不怎麼樣。」
顧清溪別他一眼:「人家也是好意,你如果不喜歡,那我就不用了,放一邊吧。」
蕭勝天:「幹嘛不用?也沒說不讓你用。」
顧清溪:「我還以為某個人醋罈子都打翻了,正彆扭著呢。」
蕭勝天揚眉笑了:「我有那麼小心眼嗎?也就是有時候氣惱被你激上來,平時我還是挺大方的,你用吧,就是一個筆記本而已,不至於計較這個。」
他既然這麼說,顧清溪也就用了,其實現在真得是普通的同學情誼,也沒什麼好忌諱的,好在她看蕭勝天那裡,確實也就是嘴上說說。
或許是兩個人已經有了更進一步關係的緣故,他對兩個人的關係比之前放鬆多了。
她現在還是在宿舍,極偶爾,他會央求著她過去他那裡住,大部分時候她拒絕,有時候會應允了。
一旦應允了,他馬上肆無忌憚起來,倒是把她嚇不輕,於是很長一段不敢住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