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風。
看著諸葛先生沉吟,微笑,而又不語,蘇夢枕忍不住提醒道:“先生,我是來找無情的。”
“哦,原來你是來找崖餘的。”
“……鐵兄沒有告訴您嗎?”
“沒有。”
“世叔,我明明……”諸葛先生進門之後一直靜坐旁聽的鐵手忍不住剛說了幾個字,便被諸葛先生揮手打斷道:“他這便來了。”
這句話音剛落,走廊上便傳來木輪滾動的聲音。
一年多以來,無情眼裡的蘇夢枕一直在變。從初見時略帶稚氣的銳利,到後來銳利的霸氣,直到現在隱著銳利的溫文的霸氣,他越來越有領袖的氣勢,但卻莫名使人不安。
公門中人與道上的人物,原本就不適宜太過接近,所以無情自從投身公門做了捕快後,便漸漸刻意與他保持著距離,可是今天一進門便看到他眼中取代寒的暖意,便不由的想起那一聲彼此做為朋友的宣告,只好繞過他的視線,轉而向諸葛先生行禮道:“世叔,那個案件……?”
蘇夢枕知道無情在刻意的迴避他,不得不被動的避開。“既然有案子纏身,那我先告辭了。”他乾脆的拱手起身,便要走人。
“不忙。”諸葛先生笑眯眯的道:“如果有興趣,蘇公子不妨一起聽聽。”
——很好!當然有興趣!
蘇夢枕一言不發的坐回了桌旁,等他發現應該先客套幾句時,為時已晚。
諸葛先生笑著對鐵手道:“這件案子本來是要你接的,你來講吧。”
饒是鐵手寬厚過人,也不禁狐疑的看了諸葛先生一眼,不知道世叔這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平時若有這麼大的事,連無情的三劍一刀童都未必能留在這裡,可今天他卻主動示意蘇夢枕可以留下一起聽,這卻是為了什麼?不過鐵手轉念一想,諸葛先生的做法一向出人意表,別有深意,既然琢磨不透,那還是省了這份心思比較好。
“大師兄,這案子頗為詭異,”鐵手道:“城西三十里處的禹山上有座空禪寺遠近知名,大師兄對那裡可瞭解麼?”
無情道,“只聽說過那裡的住持憐鏡法師是南少林一脈分支中的頂尖高手,人稱‘塵緣九重獄,冷紅三分情’,以塵緣指和冷紅劍稱絕江湖。但是憐鏡大師已經許久不過問武林中事,莫非那裡也會出什麼亂子嗎?”
鐵手道:“而且是很大的亂子。”
蘇夢枕有些漫不經心,應和著鐵手的話道:“若非是出了大事,也不至於驚動諸葛先生了。”
鐵手看在眼裡,頷首道:“確實如此。最近空禪寺裡去了個不得了的人物,為了接待他,空禪上下人心惶惶,就是憐鏡法師,也不敢託大,不料即使這樣,還是出了事。”
這次蘇夢枕終於動容:“你說的是雷損!”
鐵手笑道:“沒錯,正是雷老總。”
蘇夢枕嘆道:“雷損出家的地方不鬧出點動靜,他也就不是雷損了。”
鐵手卻道:“並不是雷損鬧出來的事,而是雷損出了事。”
蘇夢枕眉心一動,無情的心底也有些好奇,“他不找別人的事已經是很好的了,他又會出什麼事?”
鐵手道:“三天前,空禪寺遭人血洗,守山僧人有三十四名死亡,傷者無算,憐鏡法師至今臥榻不起,隨時有可能圓寂,而陪雷損一起出家的四名雷門直系子弟連出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均被一劍穿心,雷損失蹤,下落不明。昨天夜裡,這起案件發到府裡交由我們處理。”
“血洗空禪?”蘇夢枕擰眉道:“這顯然是衝著雷損去的。”
“沒錯,我和世叔分析的結果也是這樣。”鐵手道。這個案件由於發生的太突然也太過悲慘,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鐵手正色道:“這件案子如果處理不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