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應變,識兵器穴位,甚至還懂得嚴刑拷問,這樣的姑娘一定不是尋常人,她說被人殘忍地殺害了,無論如何都會想要報仇的吧?要是薄湛為了她暗地裡做了些什麼,那這一切或許都說得通了……
“她的死是不是跟齊王有關?”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兩人相互對視,眼中的探究都已達到頂峰,分明是晴空萬里的天氣,此刻卻如同烏雲壓頂,低壓環伺,緊迫得連鳥雀都振翅飛開,不敢嘰喳吵鬧。
“不管是不是都不能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面對聲色俱厲的雲懷,薄湛緊抿著唇沒有作聲。
他們平時的衣食住行都由自己人操辦,非常安全,誰知道去一次祖母的院子就這樣了,實在防不勝防,偏偏那女人查不出任何可疑之處,清白得猶如一張白紙,於是陷入了僵局。
“既然進了茉茉的身體,就好好活下去。”雲懷拂袖轉身下樓,走到拐角處稍稍頓住了腳步,“不過既然已跟齊王開戰,無論你告不告訴我事實,你我已經被綁在一起了。”
換句話說,即便薄湛不與他聯手,在外人眼裡他們也是一夥的。
薄湛何嘗不明白?也知道雲懷是值得信賴的人選,只是為了衛茉的安全始終不肯踏出最後一步,這一次談話依然沒有結果。
深夜。
伸手不見五指的簷下劃過一道頎長的身影,悄然踏出侯府側門,來到宜江岸邊,細細看去,橋墩的陰影下正站著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黑衣裹身,絹絲蒙面,微一側頭便露出了那雙暗色瀰漫的眸子,讓人心頭髮涼。
男子負手斂袖踱著步子慢慢走過去,道:“今兒個姑娘來得倒是早。”
“是你來遲了。”蒙面女冷冷地瞅著他。
男子勾起薄唇輕挑地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說:“是麼?那是我讓姑娘久等了,不知這次又有什麼命令下達?”
“爺讓我同你說一聲,儘管這次的一箭三雕之計未能成功,但也算辦得不錯,接下來懷王和侯爺可能會想盡辦法調查毒香一事,你我最近就不要再見面了,免得露出馬腳。”
“知道了。”男子淡淡地應了聲便抬腳往回走,忽而鬼魅般地轉過身衝女子說道,“姑娘的制香手法無人能及,這許久不見面,不留些毒香供我防身麼?”
蒙面女冷笑,嘲弄的嗓音飄灑在寂靜的河堤上,顯得格外尖銳。
“二少莫開玩笑了,你在家中向來以良善示人,誰會對你動手?”
☆、喜獲新生
媚香一事過後,衛茉終於忍無可忍,開始抓緊時間習武。
按尤織的說法此事有些操之過急,衛茉的身體可能承受不來這麼高強度的運動,但她小看了衛茉的毅力,也不知道這個身體從前的經歷。
當年衛茉帶著寒毒出生,曾淨為了幫她抑制便教了她一些淺顯的心法,有定神凝氣之效,只是後來曾淨去世她太過傷心便荒廢了,如今歐汝知想把這門功夫撿回來,有這個底子在也不算太過費勁。
這不,又是一個暖陽天,薄湛和衛茉正在院子裡比劃。
以現在的情況而言還談不上用兵器,所以兩人只是過過拳腳功夫,衛茉內力薄弱,便挑了從前使得最順手的排雲掌來對招,動作到位了,力勁卻有些不足,一掌劈下去被薄湛輕鬆擋開,隨後他另一隻手如霧中探花般襲至眼前,衛茉略一偏頭躲開了,腳下連退數步,逃出了他的控制範圍。
薄湛看得出她氣息有些跟不上了,主動收起招式走上前說道:“今天差不多了,明兒個再來吧。”
衛茉的眸光蜻蜓點水般跳了跳,掌心凝起一團勁風,倏地向薄湛推去,他眼睛眨都沒眨,一掌就給拍散了,旋即閃身過來剪住了衛茉的雙手,衛茉手腕一翻,似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