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大變,連舊時的習性也盡數換過。
又去開了多年不曾動過的箱子,尋著舊時北皇賞的,被淘汰下來的白衣料。大件的送去繡房要他們趕著給白筱重新做些衣裳。
裡面小件了,她挑了燈,親自為白筱縫製。
白筱驚詫三梅做得一手好針線活。
如此這番,連趕了好些天,白筱才算裡裡外外的換了個乾淨,從此不用再穿畜生道的那些衣裳。
昨夜一夜雨未停,到天亮後,倒出了太陽,殿前的海棠被洗刷得越加的豔麗。
被三梅壓上一頂與衣裳相配的白色暮離帽,眼前的暮離面紗直遮過胸脯,不鑽進她的面紗裡面,怕是看不到她的長相。
這時才知道人家說古越如何的神秘,容華的真容又如何難見,而她這個北朝二公主白筱也從來沒有在外面露過臉,只不過她年紀尚小,引不起別人的好奇罷了。
三梅將她前前後後,看了個遍,再無遺漏,才叫人將她連人帶輪椅的抬進輦車。
自從隨著鬼差在京中逛過那次,這些日子,便再沒出過皇宮,此番出來,有一種被長期關押,終於得到自由的雀躍。
撩了窗簾,街兩側人頭湧湧,女子們興奮不已,男子們卻是一臉的不憤,強壓著不滿,不敢多言。
她的護衛隊擁著她的輦車走過時,街邊人只是對她略加關注了一下,便將視線調到她身後,繼續張望。
三梅湊到車邊對她道:“怕是古越太子要到了。”
白筱對這人本沒什麼興趣的,看著兩邊百姓急切期盼的場面,也禁不住好奇,想見識見識這個古越是如何的三頭六臂。
隨著一陣馬蹄聲在後方由遠及近,兩旁觀風景的人群頓時沸騰。
個個朝著她身後方向擁擠,身材短小的鑲在人堆裡,急得紅了眼。
馬蹄聲到了她們身後近處,便慢了下來,似乎刻意與她們保持距離。
探頭出去望了望,可惜如果不探出大半個身子,休想看到後面情景。
但她既然做了這個公主,又怎麼能做出這等失了體統的事。
再看三梅,早扭了脖子,只顧看著後面。
喚了她兩聲也沒反應,只得伸手出窗,拽了拽她的袖子,“是古越到了麼?”
三梅才回過神,“嗯,是古越太子的人馬,好象容公子也一同來了。”
“古越長得什麼模樣?”白筱狠不得躍出輦車看個熱鬧。
“後面的護衛隊擋著,看不見,只看到容公子的馬車車頂。”三梅仍伸長了脖子使勁張望。
白筱無語,一個馬車車頂,也能看得這麼痴迷,“他們是跟在我們後面的?”
“嗯,都說古越太子暴烈蠻橫,沒想到他卻是這麼守禮,我們這隊人走得慢慢騰騰,他居然也壓著整隊騎乘,慢慢跟著。”
白筱見前面不遠便是廟門,也耽擱不了北皇所說的吉時,對三梅道:“既然人家守禮,我們也不能做得太過小氣,不如我們靠邊讓他們一讓。”
三梅總算把視線挪了回來,“公主是說,我們讓他們?”
白筱‘嗯’了一聲,“去向護衛隊長傳我的話。”
三梅看了看白筱,百般不解,終是小跑著去了。
待她在路邊停好,白筱這才望見了後面的馬隊,人數並不多,一共也就二三十騎,但四平八穩,威風得很。
但清一色的鎧甲,要想一下從那堆人裡分出誰是古越,卻是不能。
後面騎隊帶頭官兵見前面隊伍靠了邊,微微一愣,也揚了揚手中馬鞭,示意隊伍停下,看清白筱這邊護衛隊長的手勢,要他們先行時,飛快的繞到後面,朝著車隊裡說了句什麼。
可能是得到了上頭的指示,點了點頭,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