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告辭。”容華說完,轉身就走,連禮都不給她行一個,當真是傲慢得很。
雖然說幫不幫是人家的自由,勉強不來,但他那生冷的態度仍叫白筱很是鬱悶,外加小小的氣惱,幫人說句話會死人嗎?
一骨碌坐起,只差點沒拋了幔帳,衝上前揪住他,“喂,你肯救一個又髒又臭的,快要死了的小叫化,為什麼就不肯幫我說一句好話?”
她居然知道他救叫化一事,這到叫他有些意外,單手扶著藥箱停了下來,稍稍側臉,“他無依無靠,任誰搭上一手,也能多活些年月;而公主錦衣華服,被人眾星捧月的活著,要做什麼,不過是費些心思。二者之間且能同日而論。”
說罷當真是腳下不停的往外走。
三梅捧了茶進來,見容華已到門口,一時間不知這茶是上好,還是不上好,“容公子,茶。”
容華只是淡淡的謝了,也不接,猶自外走。
白筱看著他離開,往靠枕上一歪,生著悶氣,這人間還不如地下排那九年的隊來得舒服。
又聽門口傳來白宜的聲音,“容公子,就走?”
容華淡淡的‘嗯’了一聲,腳步聲仍自不停的遠去。
隱約還聽見白宜追著問,“不知家妹的病,如何?”
後面的話也就聽不見了,想來那不近人情的傢伙會如實相告,她什麼病也沒有,既沒中風,腿上也是好的。
再接下來,白宜和北皇會來對她怎麼責問,就不得而知了。
第005章 出人意料的容華
窗外的陽光十分明媚,不過白筱的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納悶的靠著輪椅靠背,兩眼望著窗外的花枝。
身前桌案上堆滿了吏記和各地大小事件記載,以及近來朝中商議之事的記錄和大臣們的奏章。
白筱實在不明白,北皇為什麼讓一個九歲的孩子看這一堆深奧的東西,就算是望女成龍,九歲也太過早了些。
再說上面不是還頂著個白宜嗎?
又再退一步說,繼承皇位大多為皇子,那她下面剛剛好還有一個出世不久的弟弟金璃,大可再等上幾年,讓金璃來學這些。
偏偏不知那畜生道的為什麼要裝殘廢,在沒得到答案之前,又不敢胡亂動彈,日子過得著實沒趣。
一隻花斑大蚊子從眼前飛過,繞著她的頭轉來轉去,實在厭煩。
白筱抄起桌上一本厚重的吏記搧打。
蚊子嗡的一聲飛開,在略遠的方旋轉,卻是不走。
白筱本是心情煩燥,罵道:“你一個蚊子也來欺負我人生地不熟?”
揚了手中史記向飛在半空中的蚊子砸過去。
蚊子又是‘嗡’的一聲不見了。
白筱在輪椅上坐得實在無聊,左右無人,也懶得叫宮女進來拾書,溜下輪椅。
雙腳沾了地面,心情頓時一爽,骨頭也輕了三分,剛邁出步,腳在輪椅腳架上一絆,身子晃了幾晃,手舞足蹈的吻向地面,跌了個狗吃屎,唇角剛剛磕在那本史記上。
白筱捂著嘴,哼哼幾聲,嚐到一股甜腥,攤開手,掌上一小塊鮮紅。
唇上痛是痛,心思卻在那隻蚊子上,撥開史記,蚊子果然被拍扁在那本史記下,嘿嘿一笑,白筱哪能是誰都能欺負的。
正得意間,門口傳來一聲急呼,接著便見一雙穿著黑底朝靴的大腳奔了過來,明黃衣襬隨著步子飄啊飄,“筱筱,有沒有摔到哪裡?”
北皇小心的將她抱起,看見她手上的鮮血,濃眉一豎,“來人,快請太醫。”
幾個宮女從殿外急跑進來,望完屋中情形,嚇得跪了一地,身子索索發抖。
白筱實在不喜歡這種動不動就嚇人的舉動,不等北皇發難,搶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