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越聽越驚,看向一聲不出,面色淡然的容華,後背冷汗淋淋,哆了唇,“娘,你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姜族,有什麼反噬?”
賀蘭轉臉對她柔聲道“筱筱,別急,咱的家仇不能不報,為娘忍了十六年,等的就是這一刻,等我處理了這個畜生,晚些視乎,慢慢說給你聽。”
白筱手心汗溼了一片,心繫容華身上的傷“那。。。那。。。讓我先看看他的傷。”
容華冷汗的眸子略略一暖,朝她柔聲道“我無妨,你無須擔憂。”
賀蘭將二人神情看到眼裡,臉色一變,將白筱往身邊猛的一拽,“他就快死了,還有什麼可看?”
白筱腦子嗡的一片麻黑,木訥的無法思考,她從來不曾認為自己對容華有多少情誼,但這時心口卻痛得一陣陣緊抽。
雖然她是從下面來的,知道不過是在輪迴一次的事,但仍禁不住的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他這一去,便不知會輪迴到哪裡去,他與她也就永世的別離,不捨之情瞬間滋長。
也不知突然哪來的力氣,竟摔掉賀蘭的手,撲到容華身邊,將他一把抱住,看向他胸前長劍,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娘說的不是真的,是嗎?你不會有事,是嗎,你身上可有藥?”說著便試著伸手去他懷裡摸索,摸到兩抹,手被那長劍擋著很是不方便,握了那柄長劍,又問“這劍,該怎麼取?”
他有絕世的醫術,救過千千萬萬的人,不可能救不了自己。
他臉色煞白,看著她手忙腳亂的反而一笑,一笑之後面部卻因疼痛微微抽搐,“拔不得,拔了,我當真就歸西了。〃
百姓奧嚇得忙丟了手,臉上越加沒了血色,雙手抱了他直落淚,“你有辦法的,你到動一動啊。”
他淺淺一笑,吃力的抬手握了她腰間的手,以只有她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我不能。。。我如今是古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這些,”他全然沒有自救的任何措施,讓她心急如焚,如果他到了這時候還為了不暴漏身份,不肯顯露醫術,就是天大的傻瓜。
“我與他二人身份替換,一旦傳出,必定天下大亂,不可收拾。”他看著她哭華的臉,莞爾一笑“我當真無妨,你不必哭,你笑起來很好看,笑一笑,或許我就不得死了。”
叫她不哭,她反而流出的淚更多,誰這時候還笑得出來,“你知道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真的很混蛋。”欺瞞世人,到頭來還落得這麼個下場。
賀蘭看著二人,臉色越來越黑,有些無奈的閉上眼,強壓下怒火,自己的女兒,怎麼能如此對待抽人家的兒子,深吸了口氣,睜眼冷睨向愣在那兒不知所以然的北皇,“手刃親生兒子的感覺如何?”
北皇只覺得晴天霹靂,苦尋了十幾年的兒子,居然被傷在自己手下,而且命已不久,慘白的面色驀然一沉,指著賀蘭,“你很毒的女人,虎毒不食子,而你給自己下毒,飛了一雙腿不說,還給親生女兒下毒。我怎麼會瞎了眼,將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留下?”
白筱即時愣了,一直苦苦查詢的下毒之人,當真是賀蘭?眼露出迷惑的看向賀蘭。
賀蘭冷哼了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我的下半身廢了,你再也在我身上練不了邪功,便打上我的女兒的主意,你養著她,不過是等她十五歲,供你練功洩慾之用,我的女兒且能給你當做洩慾工具,我寧肯她死,也不肯讓你得逞?”
北皇怒極,“你何不將她掐死,留著她受那苦?”
賀蘭看向白筱突然悽然一笑,“你也會說虎毒不食子,她是我的女兒,我怎麼能捨得親手將她殺死,何況她不死,你天天看著她,就存著一份希望,對她自然會好,可是你對他越好,見她的腿沒有起色,就越苦悶,這些年來,我不得好過,你也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