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的臉色更白,冷冷道:“我不懂村長的意思,何況他不過是一個死人,村長何必拿他說事?”
“當真死了?”村長唇邊勾出一抹冷笑。
“他可是村長你親自封進冥塔,自個守在塔門前,一夜後又是你親自進去收的屍骨,如果他活著,那村長該問自已才對,怎麼來問我?”珠兒眼角越冷,“再說這二人一看便知是一雙情侶,村長獨獨殺死人家情郎,而留下姑娘。怕是村長看上了這姑娘的美色,想留給已用。”
莫問聽到這裡也是勃然大怒,握著白筱的手不覺得緊了又緊,痛得白筱差點哧了牙。
村長更是怒極,迫視著珠兒,“我在你眼中,難道就這麼不堪?”
珠兒不答,只是將臉轉開,冷冷道:“這兩人,你要送進冥塔,便一併送去,不送便一併留下。毒是我下的,棒打鴛鴦的事,我不做。”
說完闊袖一拂,甩開村長握著的手腕,坐過一邊,給自已斟了茶慢慢的飲。
村長杵在原地,拉下了臉,“如果我不同意呢?”
“大不了我將這女人一併丟出迷霧林便是,這有何難,反正解藥在你手中,你愛解不解,不過你可要記住,那解藥只能延長不需吸入迷霧的時間,不回到迷霧林,終得個皮開肉爛,你手上有多少解藥揮霍,還是要掂量掂量。”
珠兒面無表情,撥弄著杯中茶葉。
“難道你當真再無解藥?”村長聲音也冷了下來。
珠兒冷然一笑,“我如果還有解藥,就憑你這點本事,你又且將他送得進冥塔。”
村長一愕,也有些無趣,冷哼了一聲,“你寧肯嫁我那要死的哥哥沖喜,也不肯嫁我,心裡果然還是儲著姓容的。”
珠兒淺笑了笑,“我心儲著誰,又有什麼關係,他死了,你哥哥也死了,但我是你的嫂嫂,卻是改不了的。難道村長想破壞族中規矩?”
村長眉頭擰緊,面部肌肉擰了又擰,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展開,柔聲道:“我知道你恨我,將姓容的送進冥塔,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再說你那般對他,他心裡根本沒有你,又何必呢?罷了,你也不用說這些話來氣我,這兩個人,你暫且留下,弄明白來路再做定奪。”
珠兒不答,只是冷冷看著手中茶杯。
村長站著又看了她一陣,才將手中人皮面具棄於地上,憤憤道:“你以為你天天戴著這鬼玩意,我就不記得你是誰了嗎?”說罷,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等腳步聲遠了,珠兒將手中茶杯棄在桌上,水潑了一桌,也不理會,撇臉去看白筱,眉頭慢慢蹙緊,忽然見白筱睫毛輕輕一顫,崩緊的面頰頓時一鬆,作出一副漫不經心的形容,“醒了就起來吧。”
白筱剛動,已被莫問攬住腰間,護在懷裡,一躍而起,右手握了烏我軟劍,劍尖輕抵珠兒的喉嚨。
珠兒已然看出他功夫了得,卻沒想到了得到這程度,一愕之後,便自放鬆,朝著他微微一笑,與剛才對著那村長的形容判若兩人,“公子好身手。”
莫問崩著臉沒有任何表情,冷聲道:“送我們出去。”就憑著方才珠兒和那村長的一席話,不管這裡的人圖的是什麼,但光以他們作為1,便不是正道中人所該有的,住著這樣一些人的地方,又能是什麼好地方?
珠兒瞥了眼抵在她喉間的烏金窄劍,並無懼色,“想必剛才的話,二位已經聽見了,公子就是殺了我,離開了迷霧林,也是活不了的。”
白筱和莫問沒喝她的什麼腐骨茶,也沒中他們口中所說的腐毒,交換了個眼色,倒不如將計就計,弄明白這地方來龍去脈。
莫問將握著軟劍的手垂了下來,並不收回,劍尖指地,暗自戒備。
白筱拍開莫問攬在她腰間的手,向珠兒拂了一拂,“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