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奇道:「侯爺,如果……如果真是如此,那些人為何要裝神弄鬼將那些男丁都抓走?如今那些人是死是活?」
「本侯若是知道,這案子不就破了?」齊寧瞥了他一眼:「失蹤案從前年開始,一直持續到今年,這還真是蹊蹺得很。」
韋御江略一沉吟,才道:「孟知縣,要著手此案,先要調查清楚這些失蹤男丁的背景,查清楚他們都有哪些相同之處,要搞清楚他們在案發之前,是否與其他人有過接觸。」頓了一下,才肅然道:「總之儘可能地查出這些人身上到底有什麼相同之處。」
孟達立刻道:「下官定當按照司審囑咐,親自調查此案。」
「既然如此,就看你孟知縣的能耐了。」齊寧道:「若是真的能夠查出線索來,甚至查到事情真相,本侯自當向朝廷為你表功,否則……!」冷笑一聲,也不多說。
孟達惶恐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等到那瘋女人洗過澡,又吃了東西,孟達立刻讓人將瘋女人帶走,因為齊寧的緣故,孟達對那瘋女人卻也是十分的照顧,那瘋女人服下了田夫人的藥丸,情緒明顯緩和了不少,但兀自有些發呆,卻不再大喊大叫。
等到孟達領著那女人離開,韋御江才道:「侯爺,這件案子持續數年,其中大不簡單,卑職現在在想,這樣的失蹤案,是否只發生在東陽縣。」
「哦?」齊寧笑道:「韋司審莫非覺得這件案子不僅限於東陽這邊?」
韋御江道:「首先,東陽縣是否只有這幾樁失蹤案,還不能完全確定,也許還有些人失蹤,但家人並沒有向官府報案。其次,失蹤的那些人,都有一個共同之處,也就都是身強力壯的青壯男丁,並無一個女人失蹤,這自然是大有蹊蹺。」
「言之有理。」
「如果是女人失蹤,大可猜想為一群歹毒之輩搶奪良家民女,用以逼良為娼。」韋御江思慮縝密:「但是抓走男丁又是因為何故?男丁與女人不同之處,便是在於身強力壯,可做勞力。」
齊寧微微頷首,道:「抓走的都是青壯男丁,我想也應該是作為勞力之用。」
「侯爺,男丁作為勞力,要麼是抓去落草為寇。當年天下大亂之時,不少匪患就是逼迫壯丁落草,打家劫舍。」韋御江緩緩道:「除此之外,就可能是讓那些男丁去從事苦力,但究竟要做些什麼,卻是無法猜測。」
齊寧含笑道:「你能想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我瞧那孟知縣倒也不算是愚笨之輩,若是真的用心去查此案,應該也能夠想到這一點,然後順著這條線索摸索下去,未必沒有收穫。」神情隨即凝重起來,道:「若非東海事急,你韋司審在這裡呆上幾天,或許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
「卑職不敢。」韋御江立刻謙遜。
次日一早便要啟程動身,雖然因為瘋女人的案子打斷,但齊寧還是吩咐眾人早早歇息,回到樓上,經過田夫人門下,就聽到夫人房門嘎吱一聲,拉開一條縫隙,聽得夫人聲音道:「侯爺……侯爺要歇息了嗎?」
這一路上住客棧,田夫人都是住在齊寧隔壁,但兩人卻並沒有說什麼話,主要是齊寧故意迴避,並不給夫人說話的機會。
他從夫人門前過,夫人立刻就能開門,齊寧心知夫人肯定一直在等著自己上樓,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微點頭道:「夫人還沒有歇息嗎?明天一早要動身,需要早起,這一路上你也辛苦了,早點歇著吧。」
夫人猶豫一下,探出頭來,衝著長廊左右看了看,才紅著臉,鼓起勇氣道:「侯爺……侯爺能不能抽點時間,我……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哦?」齊寧故意皺眉道:「是到你房裡?」
夫人急忙將房門拉開一些,那意思顯然是讓齊寧進去,齊寧卻是故意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