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瑜注意到,石峻說的是我這而不是我們這。那也就是說,在石峻的潛意識裡這個人是把自己當成清風寨的主人的。
“我小叔學問很好的,我不想耽誤了他。崔家的面子薄,又沒有能力去淮州府。我就想到了你,應該可以幫我的!”石峻明白過來,顯然這丫頭是自己攬過來的事兒。
他就不明白了,崔家都這樣對她了怎麼就不能清醒過來呢?
“你知道崔西敏都幹了什麼嗎?你這麼死心塌地為了他,你覺得值得麼?”石峻的話問的程婉瑜一愣,隨後笑著說道:“當一日和尚撞一天鐘。哪天我不是崔家的媳婦兒了,我就不會管這件事兒的。可如今崔西政喊我一聲二嫂,我就要管他的。”
程婉瑜不知道接下來自己還能說什麼,說多錯多漏洞多。這廝可不是一般人物,萬一哪句說的不對勁了可了不得。
石峻沒有再問,只是說起了其他的小事。問了問程婉瑜在崔家的生活,見她一副怡然自得很享受的樣子更加不忍心開口說出真相了。
“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這麼冷的天,怎麼還要打著赤膊練拳?”程婉瑜岔開話題,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石峻表情舒展開,心情大好起來:“我自七歲開始,每日都會打著赤膊練拳。沒有酷暑沒有嚴寒,都已經習慣了。”
頓了頓,他端起茶杯慢慢的送到唇邊。擋住一抹冷笑:“這點傷不礙事,早就好利索了!”
程婉瑜點了點頭,瞥見八哥已經跨進了院子。看他的表情,事情應該辦理的十分順利。
從青山寨離開,程婉瑜忍不住套兄長的話:“石峻家裡好奇怪。全寨子都是親人,為什麼把他當成異類一樣?還有他身上的傷,還有身邊伺候的人都不正常。八哥,你們認識這麼久,你見過他的爹孃麼?”
程幼之騎著馬,正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這會兒妹妹開口問話,反應過來苦笑道:“他很少會說家裡的事兒,不過我也多少知道一些。他的身份很特別,養在老祖宗身前與石當家並不親厚。至於清山寨的人,大多也對他十分的懼怕。所以嫌少往來也是有的!”
隨後他美滋滋的笑道:“那個先生見到童詠,一下子就明白是誰的人呢要來了。不僅安排了最好的客房,還說隨時都歡迎崔西政去上學。”
以前他以為石峻是在青山寨不受寵,今天才發現這分明是太有地位了好不好。
程婉瑜懶得去搭理她八哥的白目,連她坐在石峻的院子裡都能感覺到不對勁。他隨著石峻的親隨走遍了青山寨,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不尋常是不是有點太遲鈍?
如果七個親哥哥中哪怕有一個人會有五哥那樣的城府,也不至於在父親去世之後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有些事情,還得慢慢來。程婉瑜眯起眼睛,所有的過往都在自己的腦子裡。不擔心,不害怕,自己可以將一起改變。
回到了西涼河,程婉瑜笑著將八哥程幼之請進堂廳。然後就在平婆與崔明的感激與興奮中,程幼之遞給了崔西政一個木牌。
這個木牌就是青山寨每一個男丁入學的時候,交給先生的名薄。掛在身上隨意出入青山寨,即便是客人也是青山寨的座上賓。
崔西政眼睛紅紅的,說不出來此時的心情。他看著眼前這些人的表情,母親的欣慰、父親的期盼、大哥發自內心的高興、大嫂的如釋重負、大姐的陰晴不定、二嫂的鼓勵。
沒錯,二嫂是在鼓勵自己。他更清楚,如果沒有二嫂自己也不會有這個機會。大姐總說孃親偏心,說二嫂是蛇蠍心腸。可在他看來,自從二嫂進了這個家,這個家就更有盼頭了。
崔西月不高興,她十分的不高興。她要把這一切都寫給二哥,讓他看看這個女人有多麼的不守婦道!
自從三弟崔西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