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嘯天20歲那年,他第一次離開龍城,前往廣東打工。由於沒經驗,弄錯了時間,他只得乘上了一班夜班的臥鋪客車。車行到半路的時候,已是凌晨兩、三點左右了。車廂內漆黑一片,全車人似乎已經入睡。杜嘯天由於第一次出門,所以睡不太沉。恍惚中睜開眼,忽見一隻大手在他胸前遊動。他雖然沒出過遠門,但也意識到是碰上小偷作案,本能地驚咳了一聲,那隻手立即收了回去。杜嘯天也是第一個遇上這種事,當時心裡直跳,偷偷摸了衣兜,發現自己的幾百塊錢都還在,便沒聲張。
由於杜嘯天的驚醒,使得小偷沒得手。杜嘯天怕小偷會再來,也就沒敢再睡。眼睛時閉時睜,偷偷的注意著小偷的動向。大約過了十分鐘,小偷又開始另尋目標……
杜嘯天屏住呼吸,心中又怒又怕。當小偷肆無忌憚地把手伸進他對面上鋪的陌生女乘客包裡時,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便大叫一聲:“師傅,開燈!”
司機慢慢減速,把車停穩後才開了車內燈。在這十來秒的時間內,那個行竊的小偷連連向杜嘯天擺手示意,讓他不要開口亂說話。但年輕的杜嘯天哪能忍住,一腔熱血直衝腦門,想也不想的叫道:“師傅,車上有小偷!”
緊接著,杜嘯天又用手一指那人大叫道:“車裡有賊,這個人正在偷東西!大家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丟失什麼。”
司機顯然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瞄了杜嘯天一眼,一聲不吱。另一換班睡在前排上鋪的司機也醒了,但他卻只冷冷說了一句:“各人看好自己的東西,丟失了我們不負責。”
這時候,車裡的人大都醒了,翻身的翻身,“咳嗽”的咳嗽,但卻沒有一個人說自己丟了東西,更沒有一個人給予杜嘯天隻言片語支援。那小偷看眾人怕事的樣子,一下子氣焰囂張起來,一把扯起杜嘯天,惡狠狠地說:“小子,找死嗎?我看你是活膩了!”
這時,從車廂後部的上鋪上又跳下兩個人來,不由分說,在鋪前的過道里對杜嘯天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杜嘯天死命的護住身體,但還是被他們狠狠地踹了幾腳,臉上重重捱了幾拳,鼻子也流血了。最後打得杜嘯天滿臉是血,前邊的兩個小偷才開始往車門方向邊罵邊退,可最後一個小偷似乎還不解氣,突然抽出一把長刀,對著杜嘯天就紮上來。
一種死亡的恐懼,一瞬間在杜嘯天的心裡擴散,心想這下死定了。還好,萬幸,那小偷不想殺人,奔胸口的刀子在最後的時候,轉了個彎,狠狠的扎進了杜嘯天的大腿。。。。。。
直到三個小偷的離去,車上的人才開始說話。他們一邊罵著小偷,一邊埋怨杜嘯天為什麼不早點、大聲點把他們叫醒。對於杜嘯天身上的傷,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過問過一句。也沒有一個人願意拿出手機,為杜嘯天報警。杜嘯天對面的那個女乘客,甚至還低聲的罵了一句:“死鄉巴佬,沒本事還充大個,一身臭血,把我的裙子都弄髒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大姨媽來了呢。叫我怎麼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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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嘯天,杜嘯天。。。。。。”
“啊!”沉浸在回憶中的杜嘯天被人大力的推了幾下才回過神了。看四周除了葛富家以外,李菲兒她們全不見了,不由奇怪的問道。
“李菲兒她們呢?”
“她們全上了警車了。”葛富家說道。
“警車?怎麼回事?”杜嘯天順著葛富家的手,看到了門外停著的那輛老式北京吉普。
“是蘭海的爸爸來了,他聽到李菲兒的話,把他們帶上車瞭解情況。”葛富家羨慕的看了一眼坐在車上的李菲兒她們,吞著口水道。他平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坐上一回警車,可是這車是蘭海他爸爸的,他有點不敢上。因為他上次用火柴槍把蘭海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