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白揚聲道:“我在扣鞋帶,這就來了。”
顧劍南正要問句什麼,窮神蕭無迎上問道:“三位走了?”
顧劍南劍眉雙鎖,陷入沉思,踏著沉重的腳步,踱來踱去,不在意的應了聲:“嗯!”
窮神甚感詫異地追問道:“出了什麼事?”
祈白臨別之言,深深困擾著顧劍南,窮神那能曉得。
顧劍南仍然神不守舍的回答道:“沒有。”
這種神情態度,自和顧劍南相交以來,窮神從未見過,忍不住關切的道:“少夾,你怎麼啦?”
顧劍南見問,這才警覺過來,於是把祈白之言道出一半:“我在奇怪,祈叔為何說出那種不詳之語?”
窮神道:“你祈叔說了什麼?”
顧劍南長嘆一聲,道:“他說他有預感,怕難再見到我。”
窮神如釋重負啊了一聲,道:“我道你愁眉不展,是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原來為此。”
顧劍南星目電射,用一種責備的口吻,道:“事不關己,你當然無動於衷!”
窮神不理會他的責備,自言自語道:“算來血屠人魔祈白自那次在斷腸谷施展師門‘解體大法’遭到暗算,因而染有不治之疾,已逾兩年了。”
一句話提醒了困惑不解的顧劍南,猛地雙手捶額,淚珠泉湧,嚎啕道:“是我害了祈叔,我真是百死莫贖!”
窮神勸慰他道:“這怎能怪你,他若不和樸摩天、丹珠、鍾隸其中之一結下仇怨,他們怎會暗算他。”
顧劍南節哀止泣道:“這正合了古語,‘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不信就沒法醫治。”說著兩人就著石桌坐了下來。
窮神道:“也許靳仙子邀請鬼醫,就是為了替你祈叔醫治病毒,因為要保全祈白的面子,故未說出。”
窮神這麼一解說,顧劍南激動的情緒,方始平靜下來,接道:“但願如此,萬一有什麼差錯,我一定要報此仇。”
窮神見他已平靜下來,不再介面,轉過話題道:“適才少俠去送靳仙子等,公孫姑娘留話,隔室為少俠準備好寢室為少俠準備好寢具,你一夜未眠,也應休息了!”
說至此,用手一指右邊石壁道:“暗門樞紐,就在那裡。”
顧劍南道:“還是老前輩先休息吧,在下還不困。”
窮神道:“老朽被分配在隔間,和敝屬三位堂主住在一起。”
窮神應道:“公孫姑娘。”
顧劍南含怒道:“豈有此理,她的人呢?”
這一怒大出窮神意料之外,於是擔代的道:“公孫姑娘沒有錯,雖說是她分配,但已徵得老朽的同意。我看姑娘對你不錯,你不能因為這點不關緊要的小事,難為她,她很辛苦忙上忙下的,現正在廚下準備晚餐。”
顧劍南對苦海離亂人留下玲玲之事,早就心存戒意,靈機一動,想拿窮神做擋箭牌,裝做不以為然的道:“那麼怎可以,在下跟老前輩是患難之交,此刻我忝為‘地堊宮’的主人,怎可怠慢老前輩。”
“在下”和“晚輩”稱謂大有距離,自動改口,等於自抬身價,在這方面,武林無異官常窮神道:“依你之見?”
顧劍南成竹在胸的道:“共起居,形影不離,白天相互砌磋武學,晚來抵足而眠,方是正理。”
窮神不知中計,喜形於色的道:“少俠竟如此看重老朽,真叫老朽受寵若驚,不過……”顧劍南截口道:“不過什麼?難道老前輩有什麼不便?”
窮神頷首道:“確有不便之處,敝屬下堂主們,在業務上必需經常與老朽取得聯絡,如此,豈不有擾少俠的清修?”
顧劍南道:“那有何難,在下適才翻閱過‘地堊宮之鑰’,此間石室兩旁尚有秘室多